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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大概是因为燕瑰是长公主,本就值得最好的。

燕瑰看着手中翠绿色的小玉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难得能从岑戈手中扣点东西,即便里头是毒/药,她也理直气壮的收了下来,毕竟这可是很难搞的岑夫子向她赔礼的证明。

大概是心中有愧,岑戈的语气温和了一些:“长公主有何事请教?”

燕瑰这会总算想起自己来意,她直截了当的问:“若是有人要杀你,夫子当如何?”

岑戈看着她,眼神有些古怪。

但无论他如何看,都无法从燕瑰清澈的眼睛中看出什么端倪,倒是他同人对视,看着燕瑰瞳孔之中属于他的倒影的时候,心里滋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受控制,不合时宜的情绪,让岑戈顿时烦躁起来。

冷硬如利刃的男人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的时候情绪已然恢复如常。

他用往日一般冷冰冰的口吻道:“自然是杀了他。”

他是这么说的,往日也是这么做的。

打了那么多场仗,死在岑戈剑下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千。

他可以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燕瑰嘀咕,要是真有这么好杀就好了。

她虽是长公主,却不是什么草菅人命之人。

别说这一世什么都未曾发生,就算梦境属实,她也不会直接上门把王至臻砍了。

一方面是王至臻的身份地位特殊,背后站着的世家大族。

岑戈看着她:“可是谁要害殿下?”

燕瑰摇摇头。

梦境中的那些事情,她谁都不会说。

子不语怪力乱神,深宫之中对此事本就忌讳,纵使是疼爱她的母亲,燕瑰也不说这些。

燕瑰不认得旁人的脸,却从未把自己的这个缺陷告诉皇后,就是因为她爱她,敬她,更畏她。

王皇后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好女子,看背后的世家看的比她的性命更重。

燕瑰很清楚,母亲爱她,可对皇后来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要胜过她对自己这个女儿的爱。

连自己的生母都不能完全的相信,岑戈就更不能随意托付了。

她只是记性不太好,又不是个傻子。

岑戈说:“不能直接杀,公主可智取。”

他平日里教的那些谋略,并不是只能用在战场之上。

方才他本来想斥责燕瑰上课不用心,白长了一张看着聪慧的脸,却不懂的变通,可这会,岑戈觉得这话不太合适宜,实在说不出口。

毕竟小姑娘受了惊吓,需要安抚。

他本来说,若是燕瑰不敢,可以告诉他,若是不那么重要的人,他可以代为出手。

毕竟他杀的人多,不差这一个两个。

燕瑰纠结了一会,她今日来,遇到的事情和梦境中出入不小。

可这兴许和她做了一定改变有关系。

她并不是个软绵的包子,却不是嗜杀之人。

思忖片刻,燕瑰道:“学生知道了,今日叨扰了夫子。”

说起来,岑戈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怕。

燕瑰抿了抿唇:“只是做了个噩梦,心中难安,才来问问看,夫子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岑戈凶是凶了些,但为人孤直,能力也很强。

她的视线下移,看着对方身上的朝服,忽而笑了笑:“学生夜里做了个鲜血淋漓的梦,醒来见着红色难受,可今日见了夫子,心中觉得安定不少,无论如何,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夫子。”

岑戈是武将,穿的正是红色朝服。

京城中曾有妇人拿来唬小儿的流言,道岑将军的朝服,是无数人的鲜血浇筑而成的,所以才别样鲜亮。

幼年时的燕瑰还信了这话,直到后头她亲眼见了血,看到血流出来之后,很快凝结成污浊的深褐色,才知道着都是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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