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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你怎么不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出人头地了。”
她爹捞上来的时候,她娘才系上腰带过来。
从那天起,沈沉醉没再开口叫过她一次娘。
给她爹的丧事办完后,她娘像模像样的悲痛一个月,就又到处炫耀沈沉醉考中秀才的事情。
后来的两年里,她娘喝醉了还会埋怨她爹死的不是时候,不然沈沉醉也不用守孝三年,白白错过考举人的时间。
沈沉醉对沈母早已心灰意冷,没成想这才三年过去,她竟又想着再娶一个!
沈母寒的不只有沈父的心,还有沈沉醉的心。
沈母余光瞥见沈沉醉阴沉的脸色,收敛了火气,嘟囔着说道:“是你爹活的太天真,对我要求太多。你以后有了男人就懂了,哪个女人不吃腥?”
男人的身体,碰过了还想碰,碰腻了自然就想要换个更新鲜的尝尝。
沈父性格软念过书,但就是书念太多活的太天真了,这世上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就只活在话本里。
所以,男人识那么多字,看那么多书干什么?知道干活洗衣服以妻为天不就行了吗?
“别拿我跟你比。”沈沉醉闻着锅里猪肉的油腻味道,胃里阵阵恶心。
她说完伸手拿起书袋就往外走。
回都回来了,沈母一点也不担心沈沉醉再回书院,最多就是去地头“看看”她爹。
沈父是埋在沈家地头的,那块地两年前被沈母租给别人种了,因为沈沉醉是秀才,家里的地不用交税,所以有人出钱来租,每季给沈母一部分钱。
地租出去了,本来就不怎么下地的沈母这下一年到头也不会来“看”沈父一次了。
那座矮矮的坟头已经长满了野草,因为刚下过雨,地里头湿,沈沉醉一路走过去沾了满脚的泥。
她撩起衣摆塞在腰间,蹲下来给沈父的坟头拔草。
“夫子说我文章做的好。”沈沉醉声音轻柔,“夸我字写的漂亮,我说都是我爹以前教的。”
明明是夏季,但清风吹过,温和舒服,有种春天的感觉。
沈沉醉被风拂过脸颊,拔草的动作一顿,心底发酸鼻尖微热,她张嘴大口喘息,缓了一下,才接着带笑说道:“夫子说,字如其人。我觉得她是想夸您长的好看。”
“以后我娶夫郎,一定要娶个跟您一样好看的。”沈沉醉笑了下,“最好眼睛带笑。”
因为父亲悲伤的眸子,她看了近十年。
大人总觉得孩子还小,看不懂眼睛里的东西,所以掩藏情绪的时候,总是脸上带笑嘴角勾着,眼睛在哭。
沈沉醉把沈父的坟头清理的干干净净,手上脚上沾满泥土。她只是笑着跟爹爹说些书院里的事情,对于沈母绝口不提。
她们父女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聊点开心的人跟事儿。
沈沉醉拿著书读给父亲听,权当给自己又温习了一遍。哪怕爹爹走了,她也要出人头地,不能活的跟她娘一样混账。
沈沉醉在坟头坐到天黑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院子里有灯光,沈沉醉推门进去,屋里没人,沈母不知道去哪儿了,但在桌子上给她留了饭。
青菜小粥配窝头,旁边的小碟子放着两块红烧肉,瘦的多肥的少,因为沈沉醉不喜欢吃肥肉。
沈母常说她矫情,都是惯出来的丑毛病,穷人一个,有肉吃就行了,还挑什么肥瘦,要不是她跟着人杀猪能弄回来一点肉,她连荤腥是什么味都闻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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