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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躺在躺椅上,捂着胸口眼神暗了暗:“是该回去了,不过……”

“究竟是坐马车回去,还是坐囚车回去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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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派人将东西送到了阮陶手里。

阮陶进到王子安家租的船上。

大夫刚走没多久,王子安躺在船舱里,头发半湿着垂在床头、脸色苍白,嘴里念叨着些什么,但是听不清。

“子安兄。”杜子美上前坐在床边轻叹了一口气。

阮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杜子美让出身来。

阮陶坐在床边手搭在王子安的脉搏上,脉象上看不出太大的问题,也就是落水染了风寒。

但此时王子安脖子上的血管开始逐渐发青,像叶子的叶脉似的一根根攀在他的脖子、下颚处,其颜色大有越来越深的意思。

我去?!这玩意儿……

阮陶大惊!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床上人的脑门上。

瞬间,王子安脖子上的黑色脉络停止了蔓延。

王莽双手环胸倚身靠在床边的屏风上,见状好奇的凑上前去,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阮陶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王子安,以及对方身上如同瓷裂般的黑色脉络,轻“啧”了一声:“这玩意儿……”

杜子美有些惊惶地看向阮陶:“季珍,我记得……之前那古家的姑娘不也是……”

“古小姐?就是那个怀了鬼胎的古小姐?”王莽疑惑道。

阮陶点了点头没接话,之前古家的姑娘是差点儿被人练成“尸巢”,腹中揣了四个月的鬼胎,故而尸毒侵体。

这王子安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被水鬼拽了一下,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么重的尸毒?

方才在扶苏的船上,王子安的父亲说这人因为心软收留了一个逃犯,后又因心慌自己将人给搞死了。

若说那人阴魂不散缠着也不是不可能,但平白枉死的人多了去了,何来这么重的怨气?

居然能够与揣了鬼胎四个月的古小姐身上的尸毒相媲美?

“如何?”

扶苏不知何时上了船,撩起了帘子信步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和哭丧着脸、诚惶诚恐的王子安的父亲。

一时间不大的船舱里瞬间挤满了人。

“你怎么来了?”阮陶语气不算好。

王子安的父亲王福畴进来见到方才还只是有点儿苍白孱弱的儿子,此时从脖子到脸颊爬满了细细密密的黑色纹路,脑门上还贴了一张黄符!

活像是刚从坟里拉出来的赶尸!

他原本还想上前询问自己儿子的情况,但听到阮陶这一句话有些心惊。

他飞快的瞥了一眼身边的长公子,见对方脸上并无愠色方才送了口气,同时暗道这阮季珍果真是深受长公子信任。

他眼神暗了暗,心里琢磨着阮家这一辈眼瞧着心思都不在做官上,但日后的权势想来只有比现在大没有比现在小的。

王福畴看了看自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不求后辈各个能在朝中得了,只求一家人平安顺遂,只是这天命对他王家实在过于刻薄了些!

阮陶不了解王福畴心里的弯弯绕绕,嗔怪地看向带着人来搅和的扶苏: “有事?”

这人最近好像闲得慌?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2-07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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