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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德看着他怀中的小黑瓷坛子,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季嘿嘿一笑,卷了衣摆两三步上前,随后大马金刀的在主位上一坐。将怀中的小黑坛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道:“这是我去县里城隍庙里讨来的。”
见他来, 众人都起身行礼, 毕竟这里他年纪最长、辈分最高,刘季也朝着他们随意揖了揖手表示回礼。
子贡是第一次见刘季, 他打量着面前的中年男子。
男人不高, 一身半旧的麻布圆领袍、头上松松的绑着幞头, 黑色的幞头上沾了点儿灰, 皮肤微微有些蜡黄,许是上了年纪又常年风吹日晒的缘故,与在座几位年轻、俊逸生得水灵灵的小郎君显得格格不入。
但细看其五官却是神清貌正,眼神炯炯有光,不是凡人之相。
“这人是谁?”子贡侧连问身边的李太白。
“刘季,一个亭长,这位刘玄德的堂叔。”李太白低声回答道。
“这人到有点儿意思。”子贡道。
李太白轻笑了一声:“这屋子里的人,哪个没意思?在我看来个个都有意思。”
“你去城隍庙里讨一个小黑瓷坛子作甚?”刘玄德眉心轻蹙,“我怎么看着这么像……”
“骨灰坛。”孔明淡定垂眸道。
一旁的曹孟德倏的起身:“好哇!你把人家的骨灰坛子抱到这来了?!”
紫发少年年纪比较小,一听是骨灰坛子吓得连忙拽住了身边刘玄德的袖摆,随后估计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趁着没人注意又悄悄咪咪的松开了。
刘季却笑得无所谓:“这骨灰坛子,但里头装的不是骨灰。”
“那是什么?”曹孟德问道。
“咱们县里的那座城隍庙建了又好几百年了,咱们上郡一直都是大秦之地,因而纵然当年六国之战,这庙也并未受到波及,里头收了许多过去的东西。”刘季说道。
“昨儿提到那座孤坟我便在想,城隍庙中会不会收着与其有关的东西,毕竟咱们县没有义庄,许多事情都是在城隍庙中办的。纵然找不出当年那家人的东西,找到那个死去的疯子的一点儿东西说不定也能找到什么线索,那疯子死后正是县里的城隍庙给他装裹的。”
“那庙祝同意你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庙里拿死人的东西?”刘玄德问道。
刘季嘿嘿一笑:“正巧那城隍庙的庙祝与我有些交情!之前我帮过他一个忙,他欠着我一个大人情,我不过打听点儿消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那城隍庙当义庄似的供着那么多死人的东西,他打理起来也觉得麻烦,这人都死了几百年了,也不知道轮回转世投了几次胎了,哪里会在意这些?”
“不知刘叔找到的是谁的东西?”孔明问道。
他与刘玄德互称兄,自然该管刘季叫一声叔。
况且,人家长他们这么多岁,叫一声叔也是应该的。
“那个与孤坟中的那位姑娘一块儿殉情的小郎君的遗物。”
说着,刘季打开了坛子的封口,众人连忙起身探头朝坛中看去。
只是东西封了几百年了,虽说是装在坛子里的,但依旧被灰土侵蚀,远远看着只觉得灰的、白的、红搅成一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我查了城隍庙的庙志,里面说这为姓周的少爷去世后,家中人因嫌其是殉情故去的,故而丧事一切从简,甚至连祖坟都没让其进,至于将人埋去哪儿了,就更不知晓了。并且将其好些东西都从家中扔了出来,最后是那代庙祝怜其是个痴情之人,将他家人扔出来这些遗物收了起来,给他在庙中供了个牌位。”刘季道。
“如今过了这么几百年了,牌位什么的自然没地儿再给他供了,后面的人也逐渐淡忘了这件事儿,不过好在这些东西还在,实在是万幸之事。”
刘季一边说,一边从坛中将那些东西一件一件的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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