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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妇人死前所说的和尚会是这个波斯僧吗?”
“应当不是。”里正否认道,“我们通常都是管和尚叫和尚,管波斯僧叫波斯僧,这是分开叫的。”
阮陶点了点头:“而且波斯僧按理来说不应该知晓这中原的炼尸之法,他应该炼什么吸血鬼、狼人什么的。”
“那些是什么东西?”杜子美好奇道。
“他们外面的东西。”阮陶说道,“回头慢慢说给你挺听。”
说罢,阮陶叹了口,抬头看了看天色。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再耽搁估计城门、坊门就要关了。
阮陶便对杜子美道:“咱们回去吧。”
见状,里正父子下意识的挽留:“先生不如吃了晚饭再走?”
阮陶摆手:“吃了晚饭便进不了城了。”
说着,他嘱咐里正父子道:“刘家的事就不要声张出去了,免得引起恐慌,便只说寻常诈尸罢了。日后又任何生人进村子,麻烦派人告诉我一声,或是直接报官也行。武太守是个恪尽职守的好官,你们不必怕他。”
里正父子连连点头,一一应下。
随后他看了看地上的妇人的尸体,又说道:“联系她的家人给她发丧吧,就说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她丈夫的死,急火攻心突然暴毙。”
闻言,里正叹了口气:“刘家的原是刘老六从一个与胡人做生意的买办手中买来的。”
“她性子硬,跑了好几次,被买办逮住在街头打个半死。刘老六见她可怜,便卖了耕牛买了她,自此她才落户到咱们村的。”
“本就是赤条条来的一个人,哪里来的什么家人……”
闻言,阮陶愣了半晌,再看回头看那妇人。
她是睁着眼死的。
双眸直愣愣的盯着刘老六化灰的地方,至死也不肯闭上。
见状,阮陶长叹了口气,上前将人的眸子合上,紧接着从怀中摸出了一粒蜜蜡珠子塞在了她口中,又脱下自己的外袍盖住了她的头。
紧接着,他挥动着手中的拂尘掐诀念超度咒。
一时间金光乍起,似萤火的般的流光围着妇人飞转,片刻后流光朝着皓月奔去。
“先生……这是?”里正开口道。
“将他们两口子一处埋了吧。”阮陶说道,“人活着都不容易,就这么一个可牵挂的人,死了也让人死在一处。”
杜子美低声道:“那刘老六不是都被你烧成灰了吗?还怎么埋?”
“将那地上的土挖一人的出来不就行了?”阮陶理所应当道。
“先生仁心。”里正父子朝着阮陶弯腰行礼道。
阮陶冲着他们回了个礼:“便不留了。”
一行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阮陶便与杜子美骑马朝着城中去了。
说道骑马,阮陶一直不喜欢骑这玩意,尤其是在乡间骑,感觉五脏六腑都能被颠出来。
从前他喜欢骑骡子,他觉得骡子这东西比驴快,又比马温柔。
但自从他与杜子美等人开始交好后,子贡便逼着他学骑马。
那时的子贡给他一种,小时候他奶奶见着隔壁牛二学钢琴非要也给他报一个培训班的感觉。
也不知在马场上摔了多少次,阮陶学了一个月总算是学会了。
但是他依旧觉得骑着不如他家的骡子舒服,平时他骑骡子子贡不会说他什么,但是只要他同杜子美一起出门,子贡便一定会逼着他骑马去。
虽说阮陶对此十分不满意,但现如今赶路的时候不得不说还是骑马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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