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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身边儿的“朱小亮”道:“这都跟李太白学了些什么?”

阮陶身上揣了不少“玩意儿”,一直抱着古小姐对她腹中的那东西会有一定的影响,若是那东西突然失控古小姐性命堪忧。

见“杜小美”脚步轻快的进来了,他连忙将怀里的古小姐朝着对方怀里塞:“来来来,搭把手。”

“哎、哎?”

“杜小美”慌张的接住古小姐,他读过的诗书、学过的道理告诉他这样抱着人家一个闺中的千金实在不合礼数。

可阮陶这厮将人塞给他就不管了,而自己也不能将人摔在地上,这抱也使不得、扔也使不得,而古小姐再怎么纤瘦也是个十五岁的大姑娘、怀里还揣了个小的,也是有些分量的,怀里的重量,加上进退两难的情绪不由得让“杜小美”胀红了脸。

阮陶顾不得身后的少年人带着些羞涩的纠结的小心思,他抬手将面前绣榻的垫子一掀!

面前的东西让他呼吸都停了一瞬——

绣榻木质的底部铺一张被涂得漆黑的席子,上面散发着夹杂着动物皮毛味道的腥臭和浓烈的香——这便是阮陶进殿后闻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只因被压在垫子底下、又有古小姐和绣被覆在上头,加上佛像前清幽的檀香,所以闻起来不怎么明显。

这一臭一香气味冲人,一旁的“杜小美”闻了忍不住干呕:“阮陶兄,你这是在搞什么?”

他抱着怀里的古小姐,上前一步凑到阮陶身边定睛一瞧,面前的东西差点儿没让手一抖将怀里的古小姐给摔了!

“这是——?!”

摆在绣榻垫子底下的不仅仅是被涂得漆黑的竹席,在那黑沉沉的竹席上面还静静摆着一套裁剪精良、做工细致、阴森森、红艳艳的——纸嫁衣。

红色的嫁衣铺在黑色的竹席上红得愈发刺目、也红得愈发阴森,一看便是出自上等纸扎匠之手,放眼整个大秦,有这样手艺的纸扎匠估计也寥寥无几。

看着那一袭嫁衣,闻着鼻尖的浓烈的味道,让喉头忍不住尝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

阮陶怀里的东西在接触到这“气味”的触碰开始有了一定的反应。

一旁的“杜小美”再次一惊:“我……阮兄你怎么亮了?!”

站在殿外的赵苏与“朱小亮”听到了里头二人的动静,赶紧进来查看情况,原本两个温润淡定的人也不由得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赵苏那双漂亮的、习惯性的笑得弯弯的眸子瞬间睁大了。

漆黑的席子映着红色的嫁衣,诡异中透着阴邪的唯美。

见他二人进来了,“杜小美”眼疾手快的将怀里的人塞进了“朱小亮”的怀里,“朱小亮”尚未回过神,慌忙的稳住怀里的古小姐,手中的鹤羽扇在混乱中掉在了地上。

“杜小美”拾起地上的羽扇,不断的给自己扇着,这又香又腥的味道实在是太冲人了。

“这是什么?”赵苏看向身边的阮陶。

阮陶眼神阴沉了下去:“纸嫁衣、黑狗血浸过的毛竹席,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什么意思?”“杜小美”在一旁伸着脖子,好奇道。

阮陶没接话,他朝着漆黑的席子伸出了手,手伸到一半便被赵苏拉住了。

阮陶转头疑惑的看向了对方,赵苏看着那张竹席眼神中透露着肉眼可见的嫌弃:“脏!”

阮陶翻了个白眼,随后又想到人家的身份不简单得罪不得,于是连忙补了一个讨好的笑。

接着他将自己的手从赵苏手里抽出来,毫无顾忌的朝着那张竹席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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