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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洛克微微摇了摇头, 表示这件事与自己并无关联。他早就和哈维.丹特达成共识, 他不会给布拉德利.欧文提供任何帮助作为交换, 哈维也不会将沃洛克拉下水。

隐藏在布拉德利.欧文背后的人终于浮出水面，这对沃洛克来说是个好消息, 对哈维.丹特却不是。

从被告方律师站起来陈述开始, 法庭里的窃窃私语就没有停下来过, 他们不约而同地将声音压到最低，可接近百人的声音再小都会形成不小的声势。

法官不得不拿起锤子高喊“肃静”，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不同。最开始的无聊退去, 陪审团们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被告席上。

政治敏感度高的人已经察觉到事态超出了控制，哈维.丹特阴沉的脸色和沃洛克身上近乎冷酷的氛围就是最好的证据。

当第三方突然地加入两方博弈, 势必会将已经泛起波澜的水搅得浑浊不堪, 今天的审判也将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审判, 更是第三方势力强势加入竞争的宣告。

被告方的陈述告一段落, 法官刚宣告了暂时休庭，哈维.丹特就迫不及待地来到沃洛克身边，直接忽视了被告方律师朝他走来的举动。

“你早就知道了？”哈维.丹特的声音从牙缝里漏出来，似乎不狠狠咬着牙他就没办法压抑怒火。

沃洛克站在窗边向后撩了一眼，果不其然发现周围围了不少人，看似是各自形成小圈子聊天，实则一个个都竖起耳朵，恨不得将沃洛克和哈维.丹特的每一句话都捕捉进耳朵里才好。

被沃洛克眼风扫过的人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彻底暴露了他们一直关注着沃洛克的事实，讪讪地摸着鼻子退到了安全距离。

“当然不是，这支律师团队是开庭前才递交的申请，我还以为欧文家族彻底放弃他，直接让法院分配律师为他辩护。”

哈维.丹特仔仔细细观察着沃洛克的表情，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手攥成拳砸在手心：“我早该想到的。”

说完，哈维.丹特就步履匆忙地离开了沃洛克身边，他需要想办法让事情回到正轨。

沃洛克瞟了眼哈维异常难看的神色，什么都没有说，或许曾经他们站在统一战线为同一个目标努力，可现在两人是竞争关系，他能在哈维.丹特遇到麻烦时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最后的仁慈了。

注意力从哈维.丹特身上转移之后，沃洛克才发觉窗外的天色渐沉，那不是风雨欲来的自然天气变化，而是裹挟着陌生力量和危险降临的征兆。

“道林阁下，戈登先生急电。”安吉丽娜拿着工作手机小跑了过来，将手机递到了沃洛克面前。

对于工作电话的属性划分，沃洛克的秘书办有一套完整的流程，能被称为“急电”就说明有超重大事件发生，需要沃洛克放下手头相对紧急度弱的工作，全部注意力都投注在重大事件之上。

“这里是沃洛克.道林。”沃洛克简单地回应了一句表示自己在听，然后等待戈登汇报情况。

戈登透过玻璃向外张望了一下，几个接线员不停地接听接进来的电话，其余人都凑到了窗边往外看。半个小时前传真机开启后传递文件就没有停止过，垒在桌子上的文件越来越高，他的内心就越来越焦躁。

“沃洛克，刚才一瞬间哥谭的电磁场整个混乱了，电子信号受到影响，发生了十几起车祸，现在还查不出原因……”

戈登焦虑的同时，安吉丽娜也陷入了忙碌，接起一个电话的同时还不停地有电话打进来，她一个人完全忙不过来。

能直接打到沃洛克工作手机和安吉丽娜这里的，都是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