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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赖着不走。
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一见如故的亲近呢,还是在彼此相互监视呢……
顾迟渊冷冷地看他一眼,打断了吴才俊的思绪。吴才俊打了个冷战,知趣地退下了。
离开帐篷的时候,看见那原本应该守着牢车的秦老六还跪在外面。
这秦老六也是个实诚人,自从得知了自家少将军被关起来的缘由后,就直接冲了过来,口口声声喊着自家少将军冤枉,央求摄政王不要听小人唆摆。
关键他一人跪也就罢了,他这么一闹,其余几个沈家的将士们都开始跪,那阵势,就差直接冲进去将可汗就地正法了。
要不是有袁武章劝着,指不定这帮人还要一直跪下去,一直跪到沈容辞给放出来才肯罢休。
而秦老六,则被动了怒的摄政王杀鸡儆猴,罚他跪到第二日才准起。
摄政王这一举动,无疑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再看他与那可汗一直待在一个帐篷里不愿出来,几乎要醉死在温暖的温柔乡里,一个个都替自家少将军感到不值。
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将士们此时心头都围绕着的一句话。
就连吴才俊也不免有一丝这种想法。
在他走回自己帐篷的半路上,还是于心不忍,转道去了牢车的方向。
其实沈容辞的情况并没有将士们所说的那么糟糕,或者说,正因为将士们的关怀,他这原本四处漏风的牢车已经堆满了御寒之物,要不是车上实在堆不下了,恐怕还有人要抬一个火炉塞进去给自家少将军取暖呢。
沈容辞裹着不知是谁送来的兽皮大衣,头戴狐皮帽,怀里抱着个小汤婆子,嘴里还啃着袁武章特地烤好的辣兔腿,就这么一脸无辜地看着车外冷得直跺脚的吴才俊。
吴才俊一时半会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是阶下囚。
就听此人还没心没肺地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吴才俊冻得声音有些发颤:“没干嘛,来看看你死了没。”
沈容辞抿了抿手指上的油水,身体往后靠在一块毛毯里:“哦,可惜,让你失望了。”
不知为何,吴才俊似乎是为了遏止发抖的牙关,声音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的:“要是你求求我,喊我一声吴大人,说不定我还会大发慈悲勉强收留你一晚上。”
沈容辞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显然兴致缺缺:“不必了,这里挺好的。”
吴才俊被气笑了:“好、好、好,你觉得这里挺好的,那你就一辈子都待在这牢车上吧!”
说完,转身就走。
“诶,等等。”
吴才俊回过头:“怎么?想反悔了?”
“没有,”沈容辞拨弄着大衣上的毛,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可汗现在何处?”
吴才俊却是噎住了,一时半会没个声。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就是吴才俊犹豫了的这么几秒,沈容辞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摆摆手,道:“行吧,你可以走了。”
吴才俊却反而不走了,缩着脖子和肩膀,顶着刺骨的冷风道:“要不你还是去我帐篷里吧,总比这强,不用吹风,免得你一脸沙子……变丑了就更没人要了。”
最后半句他只是嘴欠,下意识说出来想气气沈容辞的,可是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小心翼翼地觑着沈容辞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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