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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就释怀。

为了除去言家,皇帝确实作出了隐忍和退让。可这并不能作为顾迟渊原谅他的理由。

难道顾迟渊以身饲蛇、以血做药引,供养皇帝的身体是他活该?是他生下来就该承受这些痛苦的吗?

难道顾迟渊的生母被皇后陷害、被赐三尺白绫,顾迟渊与霖霖还那么小就失去母亲,也同时失去了父亲的关怀,同样可以用一句「不得已」作为原谅?

如今皇帝确实可以大大方方昭告天下,说他顾迟渊是唯一的储君、是天下唯一的继任者,可若非六皇子和严亲王都已身死,这皇位真的能轮到顾迟渊么?

皇帝为了保住自己的江山作出了隐忍,看似牺牲良多。可这些比起顾迟渊所受到的伤害,又该如何换算?

沈容辞知道,事到如今再斤斤计较也多此一举,很多事终究无法挽回,亦无法更改。

可他就是不服。

“圣上做出的种种,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所考量,末将与沈家所做也不过是万分之一,并不足以与圣上的牺牲相提并论。只是末将替恕亲王觉得不值。诚然,圣上作为天下的帝王,作为恕亲王的君主,是绝不可能犯错的;可作为恕亲王的生父,您亏欠了太多,如今还欠他一句道歉。”

顾迟渊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双凤眸微微睁大,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而皇帝更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臣子这般指着鼻子说错处来,有些恼怒:“少将军该知晓,如今这殿内,你本是不该留下的。有些话,你不该听,而有些话,更不该从你的嘴里说出口。”

“是,末将明白。”

皇帝盯着他,有些不耐烦:“算了,少将军想必也需要休息了,还是先请退下吧,朕还有些话要单独同恕亲王说。”

不等顾迟渊说什么,沈容辞先一步应诺,快速离开了。

等屋内只余下皇帝与顾迟渊两人的时候,皇帝叹了口气,似乎是终于想拾起一些为数不多的亲情来。

只是一开口,难免数落了沈容辞几句:“你明知朕同你有要事相商,又何必留沈容辞下来?你与他那场荒谬的婚姻终究是不能作数的,你又何必对他这般高看?你玩玩可以,做一场露水姻缘也可勉强算作美谈,真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该记住,不论是谁,一旦被捧到高于身份的地位,就会忘了自己的本分……朕早就说过,杀了沈容辞,你将来继位时也容易些。”

言语间,对沈容辞颇有微词。

可下一秒,皇帝就说不出话来了。

一只洁白如玉竹的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毫不犹豫地收到最紧,阻断了皇帝一切的呼吸。

皇帝涨红了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第五个儿子,张着嘴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顾迟渊背对着烛火,面容有些阴沉,眼睛里却是丝毫不曾遮掩一分的杀意。皇帝可以毫不怀疑地确信,下一刻自己就会被他活生生地掐死。

“放心,我不会杀你。”顾迟渊看着他,满面冰霜,嗓音低沉如最优美的琴音,“因为沈容辞并不希望我做出这种事,若我现在杀了你,他会生气的。”

皇帝枯瘦的手费劲地去扒他的手,却由于缺氧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可是,我今天可以为了沈容辞不杀你,不代表下次不会……”顾迟渊幽幽地笑了一声,“若是下次,我再听见你对沈容辞有一句不满,可不会像今日这般好收场了。你也要记住,你今日的这条命,是沈容辞给你的,明白了吗?”

皇帝翻起了白眼,意识也逐渐涣散,似乎已经听不清他的话语了。

看着老人因为合不上口而顺着下巴流下的唾液,顾迟渊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似乎是生怕沾染到分毫,这才大发慈悲地松了手。

皇帝立刻趴在床边,大声咳嗽起来,胸口像是装了一个破风箱,发出难听的「嗬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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