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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把过脉便是了。”
太医似乎对这种要求早已司空见惯,只应声道「是」,取出丝帕来盖在沈容辞白皙的手腕上,闭目查探脉象虚实。
“太医,沈世子情况如何?伤得可重吗?”二皇子似乎很紧张沈容辞的伤势。
太医面露难色。
沈容辞见状,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赌对了。
“你这太医,二皇子问你话呢,怎么吞吞吐吐!”内官催促道。
“回二皇子……”太医支支吾吾,“沈世子这……心悸受惊,确实应该好好休养。”
“心悸受惊?那别的呢?”二皇子又问。
“这……”太医擦了擦汗,“微臣……会给沈世子开一副调理的方子,吃上三个疗程,便可痊愈了……”
言下之意,沈世子只是单纯受了点惊吓,其他屁事也没有。
众人看向沈容辞的目光里瞬间带上了些许鄙夷。
这沈世子刚才要死要活的,控诉五皇子在危难关头如何将自己用作挡箭牌,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替五皇子挡了多少刀、断了多少条胳膊腿呢!
谁知只是「心悸受惊」,连油皮都没破一块!
当真是个小题大做的作精,比后宫里那些想方设法争宠的妃嫔们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二皇子的脸色都变了变,显然有些不敢置信。
不应该的……
二皇子很清楚今天派来藏书阁中的是哪一位。他就算不是自己手下最顶尖的刺客,身手也属上流,对付这两个毛头孩子绝不在话下。
他本意只是想给顾迟渊一点教训,教自己这个五弟不要妄图肖想崇宁公。沈容辞是他已经看中的棋子,他志在必得,就算得不到,也不容许落入他人手中。
所以当沈容辞也称病要留在藏书阁的时候,二皇子非但没有犹豫,反而认为这是个离间的好机会。
所以他特意吩咐过刺客,只伤沈容辞一人。
到时候只要在宫里稍微放出些流言,说五皇子为了自保拿沈世子出去挡刀……
谁知不等他自己放出流言,沈容辞自己在那里叫嚣得起劲,真是给他省了不少心。
只要太医再查出沈容辞身中剧毒,此事便是板上钉钉,他顾迟渊在宫里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连国子监那些所谓看好皇子「才情」的酸夫子们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再赠予沈容辞两瓶救命解药,何患他不心甘情愿为自己鞍前马后地效力?
可是……
为何沈容辞毫发无损?
难不成是奴才办事不利,没将他的布置传明白?
二皇子看了一眼内官,内官吓得两腿战战,差点直接跪下。
六皇子看热闹不嫌事大,阴阳怪气道:“闹了半天,除了倒了几个书架,五哥和沈世子可都相安无事,这刺客不会是个软脚虾吧?怕不是崇宁公嫡子骁勇,将那贼人直接吓跑了呢。”
他其实打从一开始就对沈容辞分外反感。他的母妃经常告诉他,二哥哥是皇后的嫡子,也是将来的储君,一定要和二哥哥打好关系,若是他能得到二哥哥的宠爱,将来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不论他如何努力对二哥哥撒娇卖乖,二哥哥虽面上温柔,实际他却能感觉到二哥哥刻意的疏远。
反倒是这个沈世子,才来宫里没几日,就勾搭着二哥哥喊他「沈弟弟」了。
这般亲近的称呼,连他这个亲弟弟都不曾有。
他只觉得这沈世子实在可恶,必须得让他在二哥哥面前出尽了丑才好。这样,二哥哥就会发现还是自己最惹人疼了。
张学士也在一旁摇了摇头,心里对沈容辞的印象又降了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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