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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的心也跟着紧揪难受起来,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收紧了怀抱。

在这个状态持续了几天后,贺明涔告诉她,周斐和沈语都醒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们。

喻幼知想也不想就点头说好。

终于出了门,喻幼知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随着新年的临近越来越绚烂的街边霓虹。

唯有医院还是严肃的漫天洁白,喻幼知先去看了沈语。

沈语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思绪似乎还没有从那天的场景中走出来,一醒来后就在哭,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可只要一问起那天在她和马静静被绑走后发生了什么,她的情绪就会再次崩溃,嘴里喊着马静静的名字,埋头再次哭得撕心裂肺。

这样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录口供,贺明涔暂时放弃,留喻幼知跟她师父待在一起,师徒俩有话要说,他转而单独去看了周斐。

比起沈语的崩溃,周斐显然冷静得多。

被囚禁了这么多天,周斐肉眼可见地消瘦了,英俊的面庞苍白虚弱,虽然人清醒了,但却毫无生气。

贺警官来看他,他也没那么天真地认为贺警官是过来关心他身体的。

他知道贺警官最想从他这里听到什么。

“自从我爸入狱之后,我接替了他的位置,跟那帮人喝过几次酒,也谈过一些合作,毛力威我没有直接接触过,但江天宇把他的几个小弟介绍给了我帮我做事。如果贺警官对我说的话有疑问,可以去问你哥,他通过我引荐,也跟那些人打过几次交道。”

他停顿了一下,轻声道:“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自首也好,转做污点证人也好,我就一个条件,暂时别问我那天发生了什么,给我点时间,可以吗?”

贺明涔神色不明,答应了他:“好,我之后会安排人给你录口供。”

他们都不是喜欢多话的人,既然已经说得很明白,贺明涔准备离开。

只是离开病房之前,他想到什么,又多说了一句:“马静静还在太平间。”

警方其实通知过马静静的父母,而她的父母只是在电话那头冷漠地说,这个女儿已经好几年没给家里寄钱了,他们早就当她死在外面了,如今真的死了,那就死了吧。

这件事贺明涔一直没告诉喻幼知。

马静静苦了一辈子,就连死了之后,仍是不被人接纳。

听到这个名字,周斐微怔,眉眼低垂,哑了声音道:“我会为她安排好身后事的。”

待贺明涔走后,他伫在病床上许久,直到医生和助理进来问他身体怎么样。

周斐没有说话。

“周先生?”

他恍惚回过神来,抬眼呆呆啊了一声。

医生又说了遍:“周先生,我是问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周斐似乎是听到了,然而他张了张唇,却答非所问:“医生,你们这儿的太平间,认领非亲属的遗体……要办些什么手续?”

在医生不解的眼神下,他闭眼,努力压抑着那心如刀绞、处刑般的感受,从喉间吐出一口浑浊而哽咽的气息。

然而痛不可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圈还是起了一片泛红。男人低头扶额,狼狈用手挡着眼睛,双肩抑制不住地颤抖,闷声痛切哭了出来。

当初他把马静静留在身边,是为了算计,她靠近他也是为了算计,算计到头,他已经对她不抱任何希望。

然而在她为自己注射进那支致命的胰岛素之前,她第一次毫无芥蒂地对他笑了。

她含着泪,用自己最真心的样子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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