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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长漂亮的手指顺着莲枝向上,细细摩挲着那朵温软莲花,让它徐徐绽开,露出当中由人采撷的莲子。
蜀地路面难行,马车不住颠簸。
沈夷光被他强行按坐在他腿上,双臂不得不攀附他的脖颈,双唇咬着一块桂花乌梅糕,底下被迫含着他...
谢弥小心喂她吃完一块糕点,又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浮屑,笑的坏透了:“吃慢点,小心别噎着了。”
沈夷光被他作弄的眼底水光盈盈,含羞带怒地瞪着他:“恶霸,地痞,流氓,臭不要脸的!讨厌!”
由于谢弥这厮实在太过可恶,她骂人方才的词汇量也长进不少。
不管事后怎么挨揍,谢弥先把眼前的便宜占够了再说,于是嚣张又欠打地点评:“不错,有长进了,不像原来翻来覆去就那俩字。”
虽然谢弥没安好心,不过沈夷光还真是累得够呛,晚上用的饭比平日还多——至于坏处,她下定了决心,谢弥至少一个月别想碰她了!
......
到了谢弥封地之后,一行人就改走了水路,直奔谢弥王府所在的蓉城而去,半月之后,终于在蓉城附近的一处码头靠了岸,这一路都在坐船,以至于沈夷光都没什么机会好好地了解益州的风俗人情。
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心下越发忐忑,不过她一向认为,没有什么难题是书上解决不了的,于是把有关川蜀风俗的书本竹简都翻出来读了好几遍。
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得小脸煞白,一脸惊恐地问谢弥:“《癸辛杂识》有云,蜀人未尝浴,其盛蜀不过以布拭之耳,谚曰‘蜀人生时一浴,死时一浴’,这是真的假的?”
一辈子就洗两次澡,多么恐怖!谢弥也不这样啊!
这要是别人当他面问这话,谢弥准以为那人在挑事,不过潺潺问的一本正经,估摸着读书把脑袋读木掉了,他之前让她少看几页她非不听,光看些歪理邪说,偏还信以为真。
他憋住笑,叹了口气:“何止呢。”
他轻轻蹙眉,故作难色:“川蜀好些地方尚未开化,保留了不少蛮荒的习惯,就比如...”他深吸了口气:“吃 人。”
沈夷光惊骇地瞪大了眼。
“这边不把吃 人当回事,就跟咱们吃羊吃鱼一般。”谢弥煞有介事地道:“这边城镇时不时传出丢小孩的事儿,现在去山上走一圈,还能看到累累的死人骨头,尤其是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他们最喜欢了...”
他捉住她的腕子,轻咬了一口:“所以你可得跟紧点,不然一不小心掉了队,保准连骨头渣都找不着。”
沈夷光尖叫了声,双手死死圈住他的腰,脑袋哆哆嗦嗦地埋在他怀里,连只眼睛都不肯露出来。
虽然明知道谢弥这狗东西可能又再戏弄她,奈何她想象力实在丰富,给自己脑海里的画面吓得不轻,不由自主地把川蜀脑补成了满地狼藉的荒僻之地。
她这一路心里本就七上八下的,给谢弥这么一吓,她更害怕了。
林烟颇为无奈地瞧了谢弥一眼,小王爷在别人跟前向来唯我独尊,绝对不是饶舌之人,唯独在小王妃面前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一天恨不得逗人家七八回,以看小王妃生气捶他为乐,不把人惹急了不算完。
这这,这不贱皮子吗?
谢弥干脆抱着她上了马,心下受用,佯做嫌弃地道:“哎哎,王妃娘娘,请你自重啊,马上就要进城了。”
沈夷光还不忘顶嘴,闷闷地声音从他胸口传来,啐道:“呸,之前哪个不要脸的大街上非要亲我,还有脸叫我自重,你先学学什么叫自重吧!”
她顿了顿,不确定地问:“川蜀不会真的那么蛮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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