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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了解不过,凡事利字当头,一切以宗室利益为先,你早给家里说一声,也好有个准备。”万年又摇了摇头:“不过这些也只是我猜的,父皇眼下也没那个意思,或许他有别的说法,你多留个心眼便是了。”

难怪她在宗室能混的风生水起,这份灵敏的政治嗅觉,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同时她又是至情至性之人,真的很难把宗室那起子人视为至亲,对她来说,这世上最亲近的除了沈皇后,便是沈家亲人了。

昭德帝最爱干的事儿不就是牺牲女人吗?谢弥轻蔑地扯了下唇角。

沈夷光捋了捋思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也渐渐定了心神,她突然觉着嗓子发齁腻,转向谢弥:“你把我那套茶具拿来。”

正好趁着谢弥如今失忆,可以暗搓搓地使唤一下他,以报前世他把她欺负的要死要活的仇怨。

谢弥瞥了她一眼,去她营帐里拎出一箱子她带来的瓶瓶罐罐,他随便翻出一个看起来像沏茶的,就给沈夷光拎了过去。

待他再次返回的时候,发现江谈赫然站在一旁,他目光怔忪颓然,半晌才唤了声:“潺潺...”

万年皱起眉头,对自己这六弟十分不解,沈夷光低头不言语,面上又带了些许烦躁。

谢弥自觉英雄救美,走过横亘在江谈和沈夷光之间,把茶盏放到她面前:“主人,你要的茶具。”

沈夷光看着他手里的茶具,愣了下,不过她没说什么,从一旁的玉罐里取出茶叶,便开始烹煮。

谢弥瞧她眼神明显古怪,不由挑了下眉,难道自己拿错了?

江谈带着讥诮的声音,从后清清淡淡地传了过来:“潺潺烹茶,一向只用上等的越州瓷,你拿来的是寻常青瓷,烹煮出的茶水便如牛饮的污水一般。”

谢弥皱了下眉。

他怎么知道喝茶会有这么多狗屁讲究?他平时忙的只有空喝凉白开,打小野到大的,也没人教过他茶具和茶具有何区别。

但是,显然江谈是知道的,沈夷光也是知道的,他懂她,或许这就是当初她能瞧上他的缘故。

这个念头一起,他五指微微收拢,面色冷了冷。

江谈伸出一只白璧无瑕的手,要取走沈夷光面前的茶具:“我那里有一套越州瓷,我着人给你送来...”

“不必,”沈夷光头也没抬,她轻软的嗓音里带了点嘲讽:“我宁可用没被人用过的青瓷,也不会用旁人使过的越州瓷。”

江谈身子僵住。

万年心烦地道:“六郎,父皇还有事需要你帮衬,你先过去吧。”

江谈静默片刻,垂眸走了。

谢弥目光慢慢从他那双养尊处优,保养完美的手上收回来,带着戾气地扯了扯嘴角,将自己修长却布满伤痕和茧子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并不想被沈夷光瞧见。

哪怕是被用过的越州瓷,依然是头等的珍品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色微僵。

他这是在和江谈争风捻酸???可他又不喜欢沈夷光。

他拿她当猎物才是。

回去的路上,谢弥烦躁地踢飞了沿路的石子。

......

江谈被万年撵走之后,就折身回了自己营帐,他脑海里不住回荡着潺潺的那句话,一时有些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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