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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东宫之后,绣春忙让人端上茶点来,里头有道单笼金乳酥,乳酪馅里还别出心裁的放了桃干,杏干,桂花干好几种口味,江谈略扫了一眼,隐约记得这道单笼金乳酥是潺潺爱吃的,他能记住还是因为他也颇喜欢这道,只是忘了潺潺爱吃哪样口味。
他想到萧德妃今日全无体统的撒泼刁难,轻捏眉心,转向绣春:“把这道点心全拿去给夷光。”
萧德妃见江谈走了,她独个哭的也没趣,便同萧霁月恨恨道:“瞧瞧太子这般模样,日后沈氏女当了太子妃,哪里还有我的活路?!”
她又问:“医工开的方子,还有我给你的几个秘药,你可有按时服用?”
萧霁月脸上一羞,却点头:“您放心。”
萧德妃这才展颜:“好孩子,我定叫你比沈氏女先入东宫。”四娘之前舍命救了江谈,他对她近便颇多怜悯照拂,一个男人,对女子有了怜惜之情,之后的事儿便好办了。
沈家女既然和太子订了婚,便等于绑上了太子的船,沈女自然要娶,娶进来当个摆设便罢了,但能牢牢拴住江谈心的,一定得是她萧家人。
当然了,这等事不是她一个深宫妃嫔能办成的,她也没这个脑子,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萧家的全力支持。
......
沈皇后见沈夷光心情不好,忙让宫人服侍她睡下,这才嗔万年:“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你是不必怕德妃,可日后潺潺嫁给太子,总少不了和她打交道,你和她置什么气?这是让潺潺难做。”
她和万年公主虽是母女,性情却截然相反,一个中正温和,海纳百川,一个却脾气暴烈,性如烈火。
万年挨了一嗔,倒是没发火,反是叹了声:“我犯得着和她置气?我是气太子。”要不是太子之前纵容,萧氏哪会这般放肆,敢跑到长乐殿欺负潺潺了。
潺潺也不是没有认真拿她当妃母敬着,偏这蠢货蹬鼻子上脸,处处妄图与母后比肩,真是欺人太甚!
沈皇后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我只盼着他们日后能顺遂。”
她想了想又道:“我明儿摆个宫宴,你把永寿福泽他们都叫来吧,我再令宫人传德妃淑妃她们也来,咱们一道聚一聚,这样潺潺也算见过了德妃,当着我的面,料德妃也不能挑她的不是。”
这法子再周全不过,万年一笑:“都听您的。”
小宴上半场,萧德妃表现的还算安稳,只是目光时不时落在沈夷光身上,见她连向自己敬酒的意思也没有,心下越发憋气。
待酒过三巡,萧德妃终忍不住开了腔,笑道:“再过几日便是皇后凤诞,潺潺可备好了寿礼?”
沈夷光跪坐席间,从容放下酒盏:“回娘娘,皇后姑母好甜酒,我去年春至的时候酿了六坛罗浮春,如今已经全部起出来了。”
这礼送的贴心又雅致,沈皇后正要笑赞,萧德妃却连连摇头,半开玩笑道:“你这寿礼也太敷衍了些,皇后待你恩重,你难道就送她几坛子酒不成?”
沈夷光静静看她,萧德妃见她不接话,也不急着反驳,不免讨了个没趣,不过她仍是道:“我听闻前朝有一支名舞《万寿春》,是前朝永年公主为太后献寿所创,寓意万物回春,万寿延年,潺潺何不在娘娘大寿之日,也为她献上一只《万寿春》,取个好兆头,难道潺潺不想让皇后永寿安康吗?”
这话说的,倒像是沈夷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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