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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来的路上了。赖雨青思考了几秒钟询问道:“他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家医院?”
容澄的脑袋早就已经失去思考能力了,都是别人问什么他答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没问吗?”
“……忘记问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陈不野开完会见到容澄的消息立刻给他拨了电话。然而打了好几个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打开手机里的定位看见容澄的位置,把文件丢给助理就朝门外跑。
等待的间隙容澄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口罩遮住了他因为发烧而通红的脸颊。赖雨青看了眼时间,瞧着容澄闭着眼睛很难受的样子,忧心忡忡地说道:“刚才我在输液室看到有一个妈妈给她女儿贴那个退热贴,要不我帮你去要一个吧?”
容澄睁开眼望着她,非常迟钝地回复:“……什么?”
“算了……”
“……容澄!”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赖雨青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跑了过来。
赖雨青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表示疑惑:“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容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快到了。”陈不野目光紧紧锁定在容澄脸上,打量了他一会儿才扭头去看赖雨青,“谢谢你雨青姐。”
赖雨青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她起身朝外走,跟陈不野说道:“正好你来了,抽血报告还要半个多小时。我去输液室帮容澄要一个退热贴,他体温太高了,贴着那个可能会舒服一点。”
容澄困得睁不开眼,高烧令他整个脑袋好似被塞进了一个玻璃鱼缸。外面吵嚷的说话声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传到容澄耳朵里变得轻不可闻。
额头上突然多了一只冰凉的手,其实陈不野的掌心是温热的,只不过容澄体温太高所以才觉得那只手冰冰凉凉的。他舒服地往陈不野身上靠,陈不野正好站在他面前,容澄头一歪就倚在了他身上。
陈不野低着头小声同容澄说话,只不过容澄一个字都没有听清。他“嗯嗯”地胡乱应着,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容澄慢慢吞吞地开口:“你开完会来的吗?”
“嗯。”陈不野心疼地看着他,眉头皱得紧紧的,“你想不想喝水?喝点水嗓子就不会那么疼了。”
“不想喝……”容澄摇头。
隔着口罩陈不野摸了摸他的脸颊,索性半搂着把人抱进了怀里:“那不要说话了,一说话嗓子更疼。”
周围来来往往都是行色匆匆的病人或者是家属,容澄掀起眼皮,视野里是陈不野黑漆漆的黑色西装。
体质不好的人其实很难养,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感冒或者得点小病。从小到大容澄因为这糟糕的体质吃了不少苦头,但是没人在意过他,致使他自己也不去在意自己。
人一生病就很容易脆弱,容澄去拉陈不野的手,哑着嗓音喊“小野”,考虑了半天还是那句话:“你对我真好。”
陈不野下意识地想回“你早上怎么答应我的,说好的会照顾好自己呢?”或者是“我对你好是应该的,你不要每天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只不过到了最后,陈不野只是用指节碰了碰容澄耷拉着的眼睛,什么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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