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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命。乔厌虽然没有见过路袅袅,但他能够理解她。他知道,她只是想要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她想要个属于自己的亲人。
乔顾存哪怕还有一丁点的良心,也会怜悯她的吧,怎么舍得让她的名字和这样的档案连在一起?
那一瞬间,乔厌想到的,都不是父母有案底,对他未来会有影响,他全部的愤怒都来自于乔顾存对路袅袅的恶意。
他一向是最隐忍的性子,可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狠狠把手里的资料袋甩在了桌子上,茶碗落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响声。
秘书眯起眼,看着面前站着的乔厌,“果然是翅膀硬了吗?”
“是你们欺人太甚。”这是乔厌从小到大第一次反抗,哪怕昨天夜里被乔辰逼到极点,在乔景和乔锦面前,乔厌都是跪着恳求。可独独对乔顾存,除去年幼时的憧憬,他没有半点悔意,甚至还有恨意。
“乔辰、乔景、乔家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侮辱我、责备我、可以恨不得我去死,可以让我跪着赎罪,但只有乔顾存不配!”
“我母亲,当初是因为他才遭受的一切。乔夫人可以怨恨她,但是乔顾存对她却必须有亏欠!”
“终究,是他趁着药性,强迫了中了药后不能反抗的路袅袅不是吗?”
“现在,他侮辱路袅袅是妓丨女,那他乔顾存是什么?逼良为娼的恶心嫖客吗?”
“乔厌!”秘书没有想到乔厌态度会这么激烈,也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要明白,我交给你这些,是先生给你最后的脸面。如果你真的给脸不要脸的话,先生的手段你不是没领教过。”
“打死我吗?”乔厌冷笑,“可只要我活着一天,我的血脉,就是证据。”
“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乔家把我母亲还给我。只要你们还给我,我立刻就走。我可以一辈子都是死刑犯的儿子,我也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的遗腹子。但是路袅袅,她不能被乔顾存这么侮辱。”
“不可能。”
“那乔顾存所有不希望的事儿,都会发生。”乔厌干脆起身往外走。
然而打开门,门外却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你什么意思?现在还是法治社会吧!”乔厌手已经摸到手机,打算报警。
可秘书却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建议你不要,毕竟路袅袅的骨灰还在灵塔。乔辰的人取不走,但是先生可以。”
“先生和夫人一样,曾经是路袅袅的资助人。”
乔厌停住脚,狠狠地瞪着秘书。他垂在身侧手攥紧,滔天的恨意就压在眼底。
一时间,两人对峙,气氛就这样僵住了。
“哎,原来你们在这,可是叫我好找。”门外有人推开两个保镖大大方方走进房间,天然一双桃花眼,说话的时候眼尾唇角天然含着几分温和的笑意。正是乔锦的秘书岑葭。
“我听阿景说你之前受伤了,怎么还站着?快坐下,我看看伤好些了吗?”出乎意料,岑葭对乔厌的态度十分热情。甚至还喊了服务生进来,给乔厌点了一杯牛奶,要了几样点心。
“先吃点东西垫一垫胃,来这边喝酒的多,吃食的手艺就差了不少。等过几年的,我带你来喝酒。”边说着,他边在乔厌耳朵边说小声说道,“不告诉乔锦那个老古板,咱们俩偷偷来。”
乔厌被他的态度弄懵了。
对于岑葭,他过去虽然没有见过,但也是听过的。岑葭是乔老爷子故友的孙子。因为家里变故,才被托付到乔家。
岑葭的爷爷给他留了很大一笔财产,为了让岑葭在乔家过得舒服,不寄人篱下,临终前还把岑葭研究所最核心的技术作为托孤的谢礼留给乔老爷子。
所以岑葭说是乔锦的秘书,实际上却和乔锦的亲弟弟没有什么区别。从小就和乔锦在一起。他的态度,就是乔锦的态度。
可之前在老宅外,乔锦对自己还是十分冷漠的,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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