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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沈陆扬和谢危邯一起给伤口上了‘药’。
在亮的灯光下才彻底看清狰狞的伤口,到底多恐怖。
沈陆扬整个右手手腕和手掌惨不忍睹,荆刺陷进肉里后又被用力拖拽过,剜出一伤口。
之后又频繁用这只手紧紧抓住大理石桌,抵挡前倾的力,还不计后果地抓住谢危邯的手臂,用力地和他十指相扣……
总之,右手功成身退,短间内应该不能用了。
比起他的手,谢危邯的左手掌心同样凄惨,脖颈处伤得像被严刑拷打过,或者是被赐予了一个血‘色’的花环,掺了红酒香的血‘液’对他是难以抵挡的诱‘惑’……他亲得太饥.渴,洗澡的候唇角全是干涸的血痕。
伤口不密集,但每一处都很渗人,最深的那处差一点就刺到动脉,和他手腕那个离动脉一毫米的伤口一样恐怖,后果比他惊悚一万倍。
沈陆扬帮他上‘药’的候手都是哆嗦。
两个人现在还活着,一定用尽了他的好运气。
床上,沈陆扬腰疼躺着不舒服,被谢危邯抱到自己身上趴着,脸就埋在他肩膀,着‘迷’地嗅着他身上的味。
“谢老师,”他张嘴就能咬到对方莹润的锁骨,旁边还留着他的齿痕,他忍不住用手指按了按,傻笑了一下,“我是不是点儿沉,一米八多呢,身材还那么好……”
按在腰后的手缓缓‘揉’捏,酸胀缓解的同沈陆扬从尾椎开始酥,肩膀也失了力气,彻底瘫在他身上,像只玩疯了后没力气的大狗狗。
被里的脚虚弱地蹬了蹬,碰到谢危邯的脚踝,蹭动着上面凸起的青筋,不动了。
谢危邯指尖抚过他额前汗湿的发,嗓音低哑含笑:“不想趴在这儿?”
沈陆扬微微抬起头,正撞上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他觉得他只要还点儿神志就不会拒绝这个候的谢危邯。
“想,”他听见自己说,低头拱蹭着谢危邯的肩窝,“腰好酸,谢老师,帮我再按按。”
他以为他身体素质算不错的了,结果还是盘不住谢危邯的腰,硌在大理石桌面的候更疼,还是床好,但是那些蔷薇又很好看,气氛绮丽得他眼前发晕……
谢危邯没受伤的右手依言重按到他腰上,沿着肌肉起伏的弧度力度稍重地‘揉’按,指尖卡在脊柱连着尾椎那条线旁边的小坑里的候。
沈陆扬会皱起眉,脚尖稍用力地蹬他脚背,埋进颈窝一叠声地说“点酸点酸……谢老师,别别,碰腰窝”。
谢危邯漫不经心地移开,掐着腰侧,顺着鲨鱼肌的纵深继续帮他按摩。
沈陆扬绷紧的身体放松了点,重抬起头。
眼角扫到谢危邯被纱布包裹的脖颈,鼻尖还能嗅到清晰的血腥味,他像个刚变的吸血鬼,完全没法抵抗地凑过去,轻轻吻了吻纱布。
“谢老师,你受伤的样好漂亮。”
谢危邯若所思,薄唇勾起,同样缠着白‘色’纱布的左手扣住沈陆扬受伤的右手,放到唇边吻住。
痛感在爱抚间变得模糊,沈陆扬呼吸发烫,目光落在他眼底。
鼻尖发热。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两个人都还受着伤呢,别那么畜生,谢老师脖很疼。
臭不要脸沈陆扬。
好想咬他。
谢危邯完整地洞悉了眼前小傻的全部心理活动,薄唇微张,含住心虚蜷缩的指尖,湿漉的触感让沈陆扬呼吸猛地急促,又强作镇定地咽了咽口水:“谢老师,要不……睡觉吧?好晚了。”
名词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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