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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他知道姜暖雨爱吃的这个糖,每次吃都给他们分。
特别甜,都有点儿齁了,谢危邯不喜欢吃,但他喂的时候还吃了,表情自然到喂了三四次他后知后觉问了一次“谢老师你爱吃不?”……
有姜老师开,剩下的几位老师也没和沈陆扬见外,都说了些不贵的礼盒装糖。
沈陆扬一一记下来,这想起自己男朋友还丢着呢,随口问姜暖雨:“姜姜,谢老师呢?”
“校长室开会。”
“什么会?又出差?”
姜暖雨喝了口枸杞泡茶,耷着眼皮,说起校的傻x规定气压瞬间变低,眼神冷漠:“准备公开课。一个组出两个人,一周抽几天过去开会汇报备课度,还一起交流经验,找人演示……脑子水的领导会教个屁,天天就知道开会开会,脑袋上能开出棵慢羊羊的草么。”
“公开课?”沈陆扬乐了半天继续问,他们小破校花样儿还挺,隔三差五搞个事儿,想了想,又有点不满,“马上校庆了,谢老师还有节目呢,这么事儿能排开么?”
姜暖雨也对这些智障玩意儿的智障决定无语:“说的老师们随便申请,但人员内部都订了,谢老师肯定需去。”
沈陆扬心里有了个答案,“噢”了声:“一个组俩,那剩下那个……”
姜暖雨麻木地看着他:“我。”
沈陆扬:“……”
他没问你怎么没去开会,很显然,姜老师不高兴,姜老师不想去。
一周抽几天过去开会汇报度,还一起讲课交流经验……
沈陆扬顿了顿,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姜——”
姜暖雨:“不想去别问我替我去谢谢你。”
沈陆扬:“……”
他无声地竖起了大拇指。
坐回座位上,沈陆扬随手解开手机锁屏,发现朋友圈的小红点异常夺目,他点了去。
抓住他眼球的不那些快爆.炸了的评论,而谢危邯前几秒发的一条朋友圈。
谢老师:我的苹果。
配图不沈陆扬拍给他发过去的那些照片,而一张沈陆扬没见过的。
照片里谢危邯只入镜了一只放在桌子上的手,骨节分明苍白修长,沈陆扬一眼认出了他的手。
照片里面的他自己正在低吃饭,眉眼放松神情享受,吃的非常专注,看背景谢危邯的家,时间晚上,泛着淡红的灯光洒在他身上,染了层烛光晚餐一样的浪漫。
沈陆扬通过他照片里穿的衣服判断,照片时间应该他正式对谢危邯告白的那天,两个人一起去超市买东西,然后回家做饭,后来一起看了电影《怦然心》……
他时沉‘迷’于谢危邯的颜值和厨艺,满心想的等会儿怎么试探怎么告白……谢危邯举起手机他还以为拍的菜。
沈陆扬像个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糖果的小朋友,兴奋地想。
或许那时候谢危邯就有点儿喜欢他了?
看着屏幕上“我的苹果”四个字。
沈陆扬仔细回忆和谢危邯相处的每个细节,努力找着和苹果有关的地方。
记忆疯狂回溯,终于停在了几个月之前——
他第一次去谢危邯家吃饭,两个人认真谈论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的问题时,谢危邯说过“我之前不喜欢水果,现在忽然很喜欢苹果”。
他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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