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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何必时时都这么严谨。”

容远:“让我看看天婴。”

穷奇没有理会,继续道:“可我小白根本不想见你。”

对面容远剑起剑落,将一头扑向他的巨兽一劈为二。

穷奇这边声音不小,但是另一旁天婴那边载歌载舞,根本听不到这边在聊什么。

若是以容远以往的性格,连多看穷奇一眼都不会,但是偏偏此刻,为了通过镜子多看天婴一眼,他没有关掉传音镜。

穷奇:“我看你受了不轻的伤,武器也非本命,饕餮就想耗死你,他可是有百万大军。”

元神受损,雷刑的旧伤,还有归元水,容远确实是伤痕累累。

若疾空伞在手,还有一线希望突出重围,现在……

穷奇见他不答,继续道:“怎么?就你一人孤军奋战?你那青风不是还手握二十万兵权吗?”

容远沉默。

他以一己之力护走了苏眉,但是青风一去之后没有了消息。

穷奇大笑:“容远啊,容远,你也有今日啊?”

孤军奋战,众叛亲离。

传音镜中青年挥剑的身形,却依然华丽而潇洒,从容又自若。

他只淡淡道:“让我看看天婴。”

穷奇咧嘴一笑,“好啊,你别后悔。”你如意算盘打到老子头上,你以为老子会让你好过?

说罢,将镜子翻一个面,照向了天婴。

只见另一边,少女坐在正中,正在抚琴,她眼睛弯弯看着周围那些妖娆的少年。

三个少年一个唱歌,一个跳舞,一个乖巧坐在她旁边帮她扇着扇子。

容远的声音如冰封一般,杀意凌然:“这些是什么?”

这些,指得是那三个娇媚的男宠。

穷奇一笑:“三只雄兔。有何不妥?”

容远一听,记忆回到了前世。

……

那时候她进入了焦灼的发热期,总是时不时地来蹭蹭自己,青风反对她靠近自己,总是对她冷言冷语,而这时候他却视若无睹。

后来一次青风变本加厉地扔了三只兔子给她。

那一夜,她哭了很久,终是不堪其辱,跑来找自己控诉。

那时候他本为无泽的事心烦,也不理解她委屈什么。他道:“你本就是兔子,有何不妥?”

他还记得当时她破裂的目光,失望的眼神。

那夜她大哭了一场。

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委屈。

三只雄兔,有何不妥?

……

此刻,他看着镜中围绕天婴的三只雄兔,眼睛开始慢慢发红,开始破碎。

他破裂的不只是目光,还有心中早已撕裂的伤口。

不妥!

半点不妥!

她前世学琴,弹的全是自己所谱的曲子。

自己没有什么时间去听。

而这一世自己却只在三清殿中听她弹过一首自己前世所谱的《凤囚凰》。

那首曲子被蓝尾鸢的舞乐司改成了靡靡之音。

即便如此,她指尖弹的也是自己的曲子。

而是此刻,她指尖的乐调如此的陌生,是自己从未听过的音调。

她旁边帮她扇着扇子的少年夸赞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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