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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蘅忍着痛踩在上面,望着她账户上面金额巨大的数字,坚定地摇了摇头。
“无功不受禄,你自己把钱收好。”
“哦。”
她歪了歪脑袋,随便点开了一个软件。
是一个公益捐助的app,近两年刚兴盛起来的。主页面加载着很多因为重大疾病而需要募捐的家庭信息,不知道是否算的上缘分使然,当看到加载页面赫然出现了他们家的救助信息的时候,阮星蘅瞳孔猛然一缩。
夜幕将垂,深冬的路面分外空旷。
阮星蘅下颚线紧绷,面色渐渐沉下来。
上面家属登记的照片用的是他的出生照,那时候他瘦瘦小小的,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来。
“好了,我把今天所有的‘烦恼’都捐出去了。”
她呼出一大口热气,白净的面庞被风吻的发红,却仍然俏生生地笑着,像素淡山水墨画里凭空增添的一笔重彩。
突兀的不像尘世的人。
像精灵。
她说:“我决定把今年所有的好运都给他,希望这个哥哥以后都可以快快乐乐。”
风仍旧在吹,阮星蘅的眼底不自觉湿濡起来。他感觉心底有一块很柔软的地方在悄无声息地被攻陷,他想要伸手抓住,模糊的视线却只抓住了她自由向上的衣角。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黎。”
“黎……就是……算了,反正你记住谐音‘将离’吧。因为我爸爸妈妈一点也不希望我留下来,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她跑得很快,像风一样,又像是一场梦很快抽离。
忽然她又回来了,喘着气,声音有点哑。
“天快黑了你快点回家吧,不要再跑到湖面上去了,掉下去我可不会游泳救你。人生呢,有先苦后甜和先甜后苦两种模式,你只不过选择了第一种,熬过这个寒冬就可以看见春天啦。”
日暮将下沉,她的背影消失在尽头处直至不见。
阮星蘅的目光追随着她,她像黎明破晓前的第一束光,是火红热烈的玫瑰,是肆意生长的风。
对。
她是黎明。
是他的光。
-
好饿。
凌晨三点醒来,窗帘全拉着,黑漆漆的不见五指,姜黎从被子里抬头,在被子里胡乱摸了一把。
被子里的人大概被她吵醒,垂在她腰侧的手臂重新揽了上去,一把将她压在胸膛处。
姜黎看不见,只能胡乱的摸着。
摸到肌肉结实的胸口,她手上用了点力气,立马又被人摁住了手腕。
阮星蘅半睡半醒着,搂着她成了本能,声音很哑。
“怎么了,狸狸?”
床头灯亮了起来,夜色被驱赶,暧.昧被摆到台面,凌乱的痕迹明晃晃。
姜黎拎了一下被角,靠着床边把雪白的肩颈又沉了下去。
“还是把灯关上吧……”
阮星蘅从床上下来,他从衣柜里捞了件灰色短裤,上半身赤.裸着,露出线条流畅优美的肩背。
他的皮肤要比一般人白上很多,腕骨突起,肌肉走势明朗,看得出来有常年锻炼的痕迹。
阮星蘅是属于那种看上去蛮清瘦,但脱掉衣服很有力量的那种身材。
至少……在床上他表现出来的那种力量,和他矜冷无欲的外表一点也不符合。
“你夜盲,你自己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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