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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亲和。
他的视线失神地追随着梁礼秋,直到看见梁礼秋绕过自己出了门,顺道把门给关上了。
屋里重新寂静下来,魏雪呈低下头,想了良久,不知道该怎么叫宿清。
末了他极小声地叫:“……哥哥。”
宿清抓着楼梯栏杆的手紧了一下。
魏雪呈往前走了几步,抬起头问他:“是哥哥吗?”
他的问题实在是很单纯,却又直直击打在核心上。宿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承认或是不承认。
其实魏雪呈心里有答案的,魏雪呈只是想在他这里得到准确的答复。
但只要宿清回答魏雪呈,“是”,就意味着他做的一切都将会被剖开,摆在台面上,告诉魏雪呈他有多卑鄙。
这个“是”的意思是,他知道魏雪呈和他的血缘关系,但他和魏雪呈上床,要魏雪呈生一个畸形的小孩,就在魏雪呈得知真相的前夕,还要和他进行一场背德性事。
他见不得光的阴暗心思都会暴露出来。
但宿清又没办法说“不是”。
他们注定要分开,因此便不必说谎了。
宿清看着魏雪呈的眼睛,回答他:“是。”
下定决心后,他回答得就很干脆果断,而后宿清转过身上楼,再也不看魏雪呈一眼。
是了,当荒诞真相被魏雪呈知晓,他们的关系就走到尽头。
魏雪呈站在宿清背后一动不动,当跑到宿清面前,问出这一个问题之后,魏雪呈就好像把事情做完了——
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要怎样和宿清说话,要讲些什么?
魏雪呈仰头看着上了几步楼梯的宿清,恍惚又清楚了什么事,他问了一句:“你不要我了吗?”
这六个字像把钝刀。
宿清没回他,也没回头。
魏雪呈突然跑上去,楼梯让他踩出好一阵声响,他从后面抱住宿清,体温相融一霎那,魏雪呈立刻就哭了。
人的脆弱在拥抱中放大。
魏雪呈紧紧搂着宿清,哽声道:“不、不行……主人不能不要我,不是哥哥,是主人,我爱您,我爱您啊。”
他重复地说“我爱您”,是宿清说的只要他爱宿清,就不会被抛弃。魏雪呈把额头抵在宿清的后背上,两个人就在楼梯上面静止,过了十来秒,宿清才去碰他的手。
宿清说:“不要摔下去了。”
魏雪呈甚至听见宿清说话时声带的震动。
宿清说“不要摔下去了”,因为他抱得很紧,但宿清在掰他的手指,如果魏雪呈始终不放,会容易向后摔下去的。
魏雪呈低低地哽咽起来,仍然不肯松手:“我不……”
“主人,主人……”他在宿清的背上蹭了蹭脸,把眼泪擦掉,却又抽了很长一口气,哭得有点喘,“你不会不要我的啊,我乖的,我很乖的,抱抱我吧,汪,汪……”
他是可怜兮兮的小狗,就要被扔掉了,他不知道什么严重性,小狗只知道会和主人分开——这是不行的。小狗离不开主人,小狗一辈子都是主人的。
主人也是他的。魏雪呈想,我的,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
宿清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固执得偏激,认准了一件事就非得钻牛角尖一样认到底。明明他们一切都很好啊,凭什么他们就是亲兄弟,宿清该有多难过啊?
到了这个时候,魏雪呈依然把宿清放在第一位,他想的是,宿清如果和他分开了,该怎么办啊?
宿清只有他的,主人只有他,就像他也只有主人。
他为了主人去穿裙子,去做第三者,去做婊子,他早就抛弃了礼义廉耻,这个世界上只有宿清会容纳他,所以他会死的,主人对他做什么都好,他为主人做什么都好——
唯独,宿清不能不要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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