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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渺也终于稍稍冷静了些,自然而然地挣开了秦斯阳,牵住了迟鹰的手,埋怨地说:“放哪儿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忘了说,但没丢。”
秦斯阳目送俩人离开的背影,手里的触感还残留着,越发空空落落。
她从未有一刻…属于他。
这时候,秦思沅一把扑了过来,勾搭在兄长肩上,啧道:“哎呀呀,藏了这么多年,露馅儿只要一秒钟啊,‘哥哥’。”
最后这一声“哥哥”,显然是模仿苏渺的调子,叫得意味深长。
秦斯阳冷色低沉,推开小姑娘的脑门:“你是我亲妹吗?”
“我可比她亲多了,但你只拿她当心肝宝贝嘛,哼。”
“如果只是为了打趣我,那就省省,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玩。”
“谁要打趣你了,走走走,让你妹妹和妹夫陪你去喝一杯。”
说罢,她揽着兄长走出了茶室,回头甩给季骞一个眼神:“买酒去。”
……
迟鹰刷卡打开了房间门,带着苏渺来到了紧闭着外门的阳台上。
阳台角落里的格桑花架很漂亮,骨灰盒的灰色布囊就放在架子上。
瑟瑟的微风吹拂着花瓣,它安安静静地呆在掩映的花丛中。
苏渺将它抱起来,紧紧放在胸腔,用脸颊贴了贴它。
“刚刚我在房间里换泳裤,感觉你妈在桌上盯着我不太好,放她在外面吹吹风,也闻闻花香。”
“我还以为…你为了逼我放下,把它扔…扔了。”
“老子什么时候不经你同意扔过你东西。”
苏渺走过来,歉疚地拉了拉他的手:“对不起嘛。”
“原谅你。”
迟鹰拿了毛巾,回屋收拾着地上的红酒杯碎片。
她看着半蹲在地上的男人,讪讪地问:“这次原谅得好果断,怎么都不跟我吵几句。”
明明就是她误会了他,换以前,半点受不得冤屈的迟鹰,早就阴阳怪气了。
迟鹰收捡了地上的玻璃碎屑,又去浴室,在浴缸里放了热水,回头道:“苏渺,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了,就算吃醋也不会。”
迟鹰不会再坏脾气地凶她了。
想到许医生的那番话,想到这姑娘曾经历的伤痛过往…
他真的太难受了。
“奇怪…”
苏渺将骨灰盒放进行李箱角落里,回头望向他,“男朋友忽然转了性,有点不适应了。”
“少废话,过来帮你洗洗。”他坐在热雾腾腾的浴缸边,对她道:“我们堂堂苏老师…居然去翻垃圾桶。”
“哼!”
苏渺乖乖地走过去,摘了睡裙扔到他脸上,走进温热的水中,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将泡沫全部堆到身上。
迟鹰拎着她的丝绸睡裙去水台边洗干净了,来到她身后,替她按摩着肩颈和后背。
“迟鹰,奇怪了,从许医师那里出来,我总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迟鹰的询问克制而又小心翼翼:“譬如?”
“小时候很多人夸我乖。”
他轻笑着,吻了吻她的后颈项:“你一直都很乖。”
苏渺被他弄痒了,将颈子缩到水里,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彻底将自己埋在泡沫中,眼睛眨巴眨巴着…
“她从来不打扮我。”
“我小时候又脏又土,穿的衣服全是她的衣服改造的,她也不给我买漂亮夹子,有一次邻居叔叔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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