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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说这个。
她来是想看看他怎么样了,再回来也是担心他出事。
沈惊瓷陷进了一个漩涡,被蛊惑了心智。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陈池驭,你有人照顾吗?”
一切都是浑浑噩噩的,耳边响起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只有陈池驭的是清晰的,脉搏跳动的剧烈。
但身上的枷锁好像轻了些,沈惊瓷想,就当自己和他一起醉了吧。
她眼睛很亮,弯弯的一道眉只要沾上一点笑意,就会惹人心软。
就像现在,像是还没养熟的小猫,第一次试探迈出步子要和人亲近。
须臾,陈池驭眼眸似乎沉了些,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再看时,他散漫的表情敛了,眼中的情绪也跟着淡。
“沈惊瓷。”
他没有预兆的连名带姓的喊了她一声。
男人醉意好似开始消退,冰冷难攀的气场重新回到陈池驭身上。薄唇挺鼻,脸部线条优渥凌厉。
沈惊瓷脸一白,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她好像猜到陈池驭要说什么了。
果然,陈池开口的话没什么感情,他语气很淡,但不锐利,平静的说着一个不重要的事实:“喝了点酒而已,还不至于。”
沈惊瓷垂下眼,人体本身的自我保护系统让她想逃,可不行。
陈池驭说完,没看沈惊瓷什么表情,他自顾自的弯腰,捡起了沈惊瓷没有够着的那个杯子。
手指轻轻倒扣的放在桌角,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的声音听着没什么说话的兴致,言简意赅:“捡杯子这种事以后别做,不适合你。”
“以后别做。”
别做。
沈惊瓷沉默两秒,侧过头看他,她的声音很轻,问:“为什么不适合。”
她手上还带着他今晚刚给的檀木手链,缠了三道正好,根本不会松垮。
酒吧的背景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变了,放着一首有点缓的爵士乐,但不低沉。
混着陈池驭的声音,温吞的低沉席来。
“地上全是碎茬,容易伤到手。”
是吗?
沈惊瓷有些执拗,明明已经该住口的话偏偏非要问到底,眼中的酸涩开始往上涌,她直直的盯着陈池驭手指扣着的杯子:“那就不捡了吗?”
陈池驭却痛快的嗯了声:“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玩意儿,就不要了。”
沈惊瓷双手撑着沙发的两边,没想到他会说这么直接。
明明之前还是好好地,为什么一个周就变了。
他不懂,鼻尖慢慢变红,声音也发哽:“那如果我很...”
陈池驭打断:“一个杯子而已,没什么如果。”
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杯子。
陈池驭挪开手,从烟盒中敲出一支烟。
和上次一眼,还是白色包装的黄鹤楼。
细细长长的烟停在指尖,他转着,但没点。
失态的话堵在胸口,气喘不上来,难受的要死。
她抿着唇不说话,好久,才想到什么,跟找到什么证据一样。
“那你刚刚,是不是喊得我的名字。”
“不是。”男人回答的利落,声音已经含了不耐,有种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的意味。
不是。
那真的是另一个人吗。
心里的侥幸被他亲自打破,声音在不正常的颤,最后一丝勇气终于被消耗完毕。
眼尾一滴泪猝不及防的落下,不轻不重的砸在黑色的沙发上,沈惊瓷手指慌乱的抹掉,生怕被谁发现。
打火机扳动扣板的声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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