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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怀安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道:“偶遇太子妃与家仆走散,微臣知道太子在乾明门,便顺路将太子妃带了过来。”
这个借口非常的拙劣,甚至近乎敷衍,偏偏皇帝还没办法说什么。谢怀安刚刚出仕,他在此时需得对谢怀安多加关怀,以表自己对谢家的重视。
皇帝微微颔首,见顾休休行礼,又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他道出让谢怀安来此地的目的:“朕听闻,世子在洛阳街头出事当日,谢爱卿也在现场?”
元容不紧不慢抬起黑眸,看向谢怀安,刚巧他也在看元容,两人视线相对,谢怀安挑唇一笑:“是,微臣也在。”
皇帝道:“那你说一说,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世子当真强抢妇人,纵马踏死幼孺吗?”
“微臣坐在马车中,离得又远,看不真切。只是听到外头喧闹,便远远看了一眼,实在不敢冒昧举证。”
话音落下,顾休休瞥了谢怀安一眼。
没想到谢怀安瞧着放荡不羁,入仕后倒是个保守派,谁也不得罪,说了就像是没说一样,比某宝客服还能打太极。
没来之前,顾休休一直心神不宁。如今到了元容身边,总算是安下心来,她悄悄攥住元容的手,许是刚刚捧着暖炉的缘故,并不算太冷。
而她一路纵马赶来,穿着单薄,暮秋的清晨连空气中都带着一股霜气,早已是手脚冰凉。
元容摸着她毫无温度的小手,又从刘廷尉手中要回来了暖炉,放在她手中,抬手将身后的狐裘解下,披在了她身上。
骨节修长的手掌在她颈下系着襟带,动作自然又从容,看的靖亲王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忍不住喝道:“吾儿惨死诏狱,你却在此处与妇人缠缠绵绵,你休要欺人太甚!”
“靖亲王,你又说错了。”元容眼皮都没抬一下,仔细整理着她身后的狐裘:“她不是普通的妇人,她是孤的太子妃。”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将靖亲王气得手指直抖。什么普通的妇人,莫不是在含沙射影,暗指靖亲王世子当街强抢妇人之事?
靖亲王怒极反笑,将手中的罪己书撕扯烂:“不过是一份莫须有的证物,连字迹都没有半分相像!你休要拿出这样的东西来糊弄人!”
说是这样说,可他紧接着就将那撕碎的罪己书塞到了嘴里,两三下便吞咽了下去。
见状,元容只是轻笑道:“你手中那份不过是誊抄的副本,刘廷尉手里还有几十份,靖亲王尽管吃个够。”
靖亲王:“……”
“那又如何?!”他沉默了一瞬,将眼睛瞪得老大,咬牙切齿道:“仵作检验过吾儿的尸首,其中下身的烧伤比起其他部位烧伤更为严重,说明他生前曾遭到过严刑逼供,逼供出来的东西又怎么能算数?”
“靖亲王可是亲眼看到了?”一言不发的顾休休,忍不住道:“世子本就是自焚而亡,何处烧得重,何处烧得轻,单凭这个便能判断出世子生前是否遭过刑罚?”
“再者说,入了诏狱的人便不□□份高低贵贱,用刑也不过是审问的其中一环,靖亲王何必大惊小怪。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连天子尚且如此,更何况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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