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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宋玉章被拉了起来,从箱子里出来,看到了屋子的全貌。
屋子很富丽堂皇,家具摆得多而不乱,全是好木头,屋子里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也都闪着很漂亮的光泽。
屋里靠墙摆了一张紫檀架子床,鲜红的床幔由两侧雀嘴金钩挂住,暗黄色的流苏柔顺地垂着,宋玉章被放到了床上,床上铺的是大红色的被子,被子上金丝银线,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傅冕解了他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随后便开始解自己的衣领扣子。
“船上还是不好办事,”傅冕拉开了黑袍,随手扔到一边,微笑着看向宋玉章,“今天,咱们可以好好叙叙旧。”
这是他们重逢后,傅冕第一次在宋玉章面前脱光衣服。
细皮嫩肉的少爷变成了个一身腱子肉的青年,肤色晒深了,腹部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他的胸前一直贯向肚子,看上去像是有人迎面给了他一刀。
见宋玉章盯着他身上那道疤看,傅冕笑了笑,抓了宋玉章的手去碰那道疤,“手感如何?”
宋玉章仰起脸,“什么时候受的伤?”
傅冕垂下脸,拉起他的手亲下了他手腕上的红痕,目光斜斜地对他一笑,“不告诉你。”
架子床又大又结实,但是声音很大,吱嘎乱响,被子上的刺绣摩得宋玉章背上鲜红发痒。
傅冕干了他三回,两人没什么交流,单只是干,像一场动物的交尾。
事毕后,傅冕从背后搂着他,一点一点地抚摸了宋玉章的胸膛,“怎么今天这么乖?”
宋玉章伸手盖住了他在自己胸膛上抚摸的左手,“伤哪来的?”
傅冕边笑边狠拧了他一下,“你猜。”
宋玉章不说话了,手指嵌入了傅冕的指间,傅冕手指狠夹了下他的手指,低头又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傅冕走了,宋玉章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坐起了身。
身上很黏,也还没有清理,宋玉章赤脚下了床,将这间屋子都看了一遍。
屋子里没有窗户,大白天的也显得很暗,门上倒是镂空的,能透进来一点儿光,宋玉章站在门前望向院子,院子里一棵巨大无比的桂花树一直长到了院外,院子里有山有水,有花有叶,景致美得像一幅画。
他带着春杏逃走的那一年,清溪遭到了轰炸。
当年他跟小樱桃所住的小公寓应当早就被夷为平地。
可那棵树实在是太熟悉了。
宋玉章扒在门上,仿佛看到了幼年的自己正蹲在树下看蚂蚁。
那时他还小,不会骗人,张嘴就是想学娘当婊子。
宋玉章垂下眼,转身又扫了一遍屋子,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当年的模样。
到了傍晚时分,傅冕来给他送饭送水,宋玉章道:“我又发热了。”
“发热了?”傅冕将菜碟子放到桌上,微笑道,“那不是好事么?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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