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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悟了之后,孟庭静反躬自省,认为怪不得宋玉章总要跟他吵,吵又吵不出结果,原来是两个人没想到一块儿去。
宋玉章总是怪他为什么要叫他低头,他呢,固执地想要宋玉章的那么一点偏爱,牛头不对马嘴,怎么可能有结果?
孟庭静笑了笑,他想他终于参透了,那么,他就先来改正自己的态度吧,认认真真地、平等地、完全地将宋玉章放在与他齐平的位置去看待吧。
孟庭静正视了宋玉章,在联合会结束的第二天,便展开了对以宋聂两家为首的所有投反对票的商铺无差别的报复。
商场如战场,钱是子弹,人脉是枪炮,孟庭静弹药充足,冷静而又残酷地对这些反对者进行了扫射。
首当其冲的就是沈成铎。
这位最初的背叛者,孟庭静很念旧地将他作为头一号的打击报复对象,下手是尤其的狠。
沈成铎遭受了这无妄之灾,一开始还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后来知道了是孟庭静下的手后,他就老老实实地不再去找门路了。
如今在海洲,孟庭静一手遮天,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与其反抗惹火了他,不如就受着吧,总不会把人弄死。
沈成铎在心中自我安慰,然而还是恨得咬牙切齿,他一直没忘那一巴掌,想着有朝一日等他飞黄腾达了要将那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还回去,可这有朝一日虚无缥缈,简直是此生无望,不免叫他心灰意冷。
孟庭静实在是太强大太难以战胜了,沈成铎看来看去,几乎都找不出他有什么弱点。
与此同时,宋氏银行也不好过,上头一波接一波的人来查账,现在银行的账倒是不怕查,只是这样来回折腾,也叫人心力交瘁。
其余的私人银行也是一样,每天应付查账便要耗费许多的心力,还要分出人手向宋玉章求援。
他们之所以敢跟着宋玉章在大礼堂里一个个站起来“提出异议”,可都是指望着宋玉章所许诺的好处。
宋玉章派人过去安抚,同时也帮忙应付查账。
柳传宗是其中的顶尖好手,他一个人一天能转三个银行,勉强算是能应付。
至于聂家那一系,遭受了怎样的打击报复,宋玉章就不能在细枝末节上知道的特别清楚了。
聂青云只说了三个字,“顶得住。”
战争就会有伤亡,没有做好伤亡的准备就不会宣战。
宋玉章忍受了孟庭静的第一轮报复之后,便开始了还手。
先是纺织厂里的税务遭受了举报清查,上头下来了一批人,从税务查到机械安全问题,纺织厂被迫停了工。
然后码头上的工人忽然集体要求涨工钱,还闹起了罢工。
罢工行为登了报,记者用词很辛辣,不知怎么还带出了一些陈年旧事,说孟庭静当初接手孟家时搞大清洗,许多码头的老人都被赶走,流离失所生活落魄,直指孟庭静是吸人血的资本家。
孟庭静的回应是派人烧了报馆。
隔天,码头的仓库也起了火。
眼看双方有从文斗演化到武斗的趋势,老主席终于是坐不住了,派人去请了孟庭静和宋玉章到他家中做客。
两边的车几乎是同时到达。
宋玉章在车内看到了前头下车的孟庭静,他随之也下了车。
车门“嘭”的一甩,孟庭静回头看来,四目相对,孟庭静笑了笑,“宋行长。”
宋玉章也笑了笑,“孟老板。”
两人在海洲连斗了一个月,此时见面却是彼此心平气和,言笑晏晏,仿佛前程往事,好的坏的全都不见,只剩下两张客气又虚假的笑脸。
担任商会主席十几年,老主席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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