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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看看场合吗，”他压低了声音快速说, “等她说完开场词就正式开始颁奖了，就算你不像克里斯托弗是被提名的那个，至少假装激动一点。”

“恕我直言, 加斯帕，你也并没有激动, 并且从你刚才的表情看，你肯定没在想‘克里斯托弗绝对能获奖’, 或者‘哦天，等会儿上去我该说什么’，如果我没猜错，你在想你男朋友。”杰拉德毫不留情地说，“你敢发誓你刚刚没在想莱昂纳多？”

鉴于加斯帕踢得他小腿确实挺疼，杰拉德在说话的时候注意压低了嗓音，没让他和加斯帕以外的第三个人听见。

加斯帕脸上一红，被杰拉德指责的无话可说，但他仍然抬高下巴，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至少我没有大声嚷嚷出来。”他说道。

“哦——宝贝，你根本不用说出来，你脸上已经写满了‘我在想莱昂纳多’。”杰拉德略带讥讽地回怼。

“没人会注意看我脸上的表情，但有人会听到你在颁奖时谈论吃的。”

“吃的怎么了，人类最重要的事情除了吃就是性，怎么，你希望我跟你讨论讨论性吗？”

“你在偷换概念，杰拉德。”

“是你根本说不过我，加斯宝贝。”

旁边诺兰额头上的青筋越来越重，当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每一个被提名最佳影片的电影的剪辑片段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先生们！”他压低上身扭过头去同时瞪着加斯帕和杰拉德，“就快要开始了，请务必保持安静！”

杰拉德抬起手肘戳了戳加斯帕，随后挑挑眉，用肢体动作表示自己是正确的。

加斯帕：“明明是你——”

“安静！”诺兰又唰的一下扭过头说，“马上要揭晓了。”

于是加斯帕埋怨的后半句就这么憋了回去。

“获得本届奥斯卡最佳影片的是——”主持人边说边打开手里的信封，她看着里面的名字笑了一下，“《记忆碎片》，恭喜！”

伴随着全场的掌声，围绕在诺兰周围的一众工作人员全部站起了身互相拥抱，而诺兰则几乎是扑过去抱住了加斯帕。

“你做到了，加斯帕，你做到了！”诺兰激动地说，他的声音听上去快要哭出来了，“我完全没想到竟然真的获奖了，朋友！老天爷啊！”

相比起来加斯帕就淡定多了，他拍了拍诺兰的后背。

“是你做到了，克里斯托弗。”他说，“我没做什么，是你的电影足够精彩。”

“——OK这出温情大戏足够看了，”杰拉德也跟着鼓掌，不过他的鼓掌要漫不经心许多，“现在——是时候上台领奖了。”

在长时间的掌声和欢呼簇拥下，他们站到了台上，克里斯托弗-诺兰作为主要创作人员率先发表感言。加斯帕在上台前有意将杰拉德拽了过去挡在前面，他自己站在最外侧，也不致词，只负责保持美貌和微笑，其实这就够了。

……

在他们下来后大约20分钟后，最佳男主角被《美丽人生》的主演罗伯托-贝尼尼抱走了，接下来就是最佳女主角的颁奖了。

加斯帕趁着上空的镜头没有对准自己的间隙想不远处投去了目光，格温妮丝-帕特洛正满眼期待的看向主持人手里的信封，想到一分钟后这个女孩子眼睛里的希望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