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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上湿出一圈汗来。
陈朝生细细一想:“倒也没有。”
他对他的这位师叔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怕。
口蜜腹剑,大抵如此。虽说这剑是向着外头的。
陈朝生被捡回宗门时,孟寻风便已在了。偌大个剑宗的开支度用,皆是出自师叔之手。
他们宗门全是一群又穷又没赚钱头脑的剑修,做生意十块能亏得前两三百,债主找上门来那种。
师叔却能一人扛起整个剑宗。
大抵他过去出身凡间富贵之家。
祖父是个贪官,父亲是个奸臣,母亲篡位夺权,自幼耳濡目染,总是在某些事上懂得比他们多。喝酒应酬,生意买卖,杀人越货的勾当,他师叔都干得漂亮。若不是后来皇帝兜里没钱,发现是师叔他爹给贪的,下旨满门抄斩,师叔也不会到他们剑宗来。
“师叔,你为何要跟着白师兄?”陈朝生问他。
正是过了午后的点儿。
陈朝生一上午都在同Siri聊天,听说下午有人工降雨,他活着这么久还未见过,便坐在台阶上等雨来。
“朝生啊,师叔在宗门呆了这么多年,难说没些感情。”孟师叔叹了口气,小胡子一翘。
陈朝生打了个哈欠,稍稍有了些困意:“师叔可不像这么好的人。”
午后的风这样潮热,夹杂着知了的|□□,总是教人昏昏欲睡的。
“主要是他给的多。”孟寻风比划了一下,“别人开的价格,达不到这个数儿。”
“你师父都开不起这价儿。”他长叹道,“你那师父一人卷了半剑宗的地皮,师叔没分到半点儿便宜。”
“师叔这些年也是想过要丢下小白走,总归是不放心。”他道,“小白不通人情世故,脾气又暴躁,又喜欢往火坑里跳,若是没人护着…”
“若是没人护着他能把人家脑袋咬掉一半,剩下一半他撒点胡椒,当夜宵。”陈朝生撑着脑袋,“哪有人欺负他的份儿?他活这么大了,以前他是熊孩子,如今他是更年期老头儿。就算说今日思州有老人躺在街上碰瓷,我说白复水上去躺着都是情理之中。”
孟师叔意味深长一笑,小眼睛眯了眯:“朝生啊,看破不说破。”
“我是说,若是复水有日遭了难。”孟师叔悠悠开口道,“好歹别让他那身狐狸皮给人扒了去,做成围脖咯。”
“这几日呢,天气又遭得很,师叔夜里都开着空调。”他说,“风湿骨病都像是又犯了,到底不比你们身子年轻。倒是缺点什么来围腿,小白那身皮毛倒是不错。”
“你睡在小白的房里。”孟寻风笑着道,“到底是长大了,以前你们都只是两个小小的团子,眨眼功夫,都这么多年了。”
“师叔都喝出了大肚子来。”他说。
陈朝生没说话。
天还是明亮的瓦蓝色。连云絮也未见分毫。他昨日打电话去问天上管降水的公务员,公务员说近日南水北调,加之搞新能源降雨,总之北方先下,南方过几日再说。
“复水不知还要在娱乐圈里待到什么时候。”他说,“他喝酒不醉,不像师叔,喝的酒多了,也就成了啤酒肚。”
“你将脑袋凑上来听听,里头还有酒在响。”孟寻风自嘲道,“上月我去思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看病,他们说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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