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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把两人都吓得不轻,西南王世子的那一箭却是射得十分刁钻,斜着扎进了谌修圻的胸膛,那支箭的箭头也是经过西南王的精良改造,一旦沾了血肉,就会咬着肉,斜着深深往里扎。

而谌修圻在中箭后并没有时间去处理伤口,一路带着箭支跑马,伤口已经被越绞越深,等到缓过劲儿来时,谌修圻只得将箭羽拧断,箭头则一直深深扎在肉里。

也幸亏这箭是斜着咬进去,不然魏安棠那般紧的一个拥抱,很有可能会直接害死谌修圻。

在想到这一层可能之后,魏安棠恨不得一个大耳刮子刮死他自己,这干的是什么没脑子的蠢事!

魏安棠帮着老大夫给谌修圻清理了伤口,将里面绞着的衣料和碎石都取出来。

连见多识广的老大夫都忍不住感叹,“这位将军,竟然带着这只箭头,奔波了那么多日......老朽实在是佩服不已,幸而是冬日,换作夏日炎炎,恐怕是要烂在肉里,化脓了就糟糕了。”

魏安棠拧着染血的帕子,双手微微颤抖,几乎不敢想,现在的伤口都已经让他心里疼得发麻,光听着老大夫的表述,魏安棠都感觉有一双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心脏。

“大夫,他这样得多长时间能痊愈?”

魏安棠小心地擦拭着他身上其他的伤口,大大小小的刀伤和划伤,交错纵横地咬在这幅原本光滑漂亮的躯体上。

老大夫拔出了包里的银针,为谌修圻施针,皱着眉摇头,“不好说,这可能得看将军的体质了,老朽方才把脉,发现将军的身体底子不错,只是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旧伤未根除,恐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魏安棠一听这可不好,就急的不行,就差没把人家老大夫给提溜起来了。

“那,那这可还有得救?”

老大夫不胜其烦地把魏安棠按坐在榻上,喘了口气,一针扎入穴位,“你别吵我这个老头,就还有救,在一旁候着,别出声。”

魏安棠也是关心则乱,可一旦是关于谌修圻的事情,他根本就无法冷静,只得双拳紧握,指尖几乎完全没入掌中,鲜血的腥味勉强让他沉下心来。

老大夫为谌修圻施针后,包扎好了他的伤口,开了方子就走了。

魏安棠坐在床榻上,靠着床头,支着劳累多日,疲惫不堪的身体,双眼已经困倦得发疼发酸,可他就是不愿意移开眼睛,只想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后来他可能实在撑不住了,脑袋小鸡啄米一般点来点去,最终靠在床头陷入沉睡。

本是如此不舒服的姿势,魏安棠这一觉却是睡得格外沉。

直到天光熹微,冬日清冷的日光爬进房间,打在魏安棠的眼上,刺得他想要睁开眼,却在下一秒被人遮住了眼前的光。

魏安棠几乎是瞬间清醒,猛然睁开了双眼,探手紧紧扼住谌修圻的手腕。

双眼里氤氲着初醒时的朦胧和水汽,谌修圻已经醒了,正依偎在他耳侧,呼吸依旧滚烫,却是均匀平稳。

魏安棠眼睛突然就涩得发慌,鼻子也酸得厉害,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嘴巴里也苦得厉害。

谌修圻笑着拿脑袋拱他的肩膀,又去用鼻尖蹭他的耳垂,火热的体温彰显着他的鲜活和真实。

魏安棠声音嘶哑得不像样,语调也抖得不行,“你真的回来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吗?”

这样重逢的梦,魏安棠做了太多,做到他害怕,害怕过一会儿梦醒了,眼前的谌修圻就消失了。

听到他的傻话,谌修圻轻笑一声,一种别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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