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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每年的五月十七号, 秦恻都会去谈生意。
但他又决定调整作息,周末不会再工作。
两种习惯冲突起来,秦恻难得有些纠结和分裂。
沈之弥看得觉得好笑。
他有点疑惑, 五月十六那天晚上问秦恻:“你为什么当天非要跑出去, 不应该去看看你妈妈吗?”
“去哪儿看?”秦恻没搞懂他在说什么。
“去扫墓啊。”沈之弥说。
秦恻僵住。
看了他一眼,沈之弥也惊了:“你不会那么多年一直在外面跑, 都没去看过你妈吧?”
秦恻没说话,默认了。
沈之弥又好气又好笑,当即拍板:“明天去扫墓!”
他做完决定就睡了。
但早上起来, 沈之弥总觉得秦恻似乎辗转反侧了一晚上。
五月的天气很舒适, 墓园一圈树木郁郁葱葱,随着微风, 发出「簌簌」的声响。
清明节才过了一个月, 但墓园里已经迅速冷清了下来,没什么人。
车子停在墓园外。
秦恒有些好奇,也跟过来了,正探头往外看。
沈之弥想了想, 对秦恻说:“不然你自己过去吧。”
那么多年,第一次到母亲的墓园来, 秦恻应该有很多话想单独说,
秦恻点点头, 下车了。
沈之弥转过头和秦恒说了会儿话。
等他回过神, 看到秦恻走了回来,站在了车门外。
“不是吧?你这就回来了?”沈之弥问。
秦恻抿唇。
他拉开车门, 抓住沈之弥的手腕, 说:“你陪我一起去。”
沈之弥哭笑不得。
他以为秦恻要搞见家长那一套, 感受到手腕上轻微的颤抖, 沈之弥这才知道,这个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在害怕。
“那好,我们一家人一起去。”
沈之弥带着秦恒下了车。
秦恻母亲的墓碑在墓园里很深的地方。
墓碑前很干净,应该有专人打扫,但是也很冷清。
秦恻弯腰,把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
看着母亲的墓碑,秦恻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葬礼以后,他便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时隔二十年再过来,秦恻几乎不敢直视墓碑上的照片。
沈之弥说得对,每年母亲的祭日,比起在外面跑,他更应该过来看看的。
但他一次都没有。
小时候想来,秦家人觉得母亲死得不光彩,不让他过来。
后来大了,宁愿像强迫症一样每年这个时候都去谈生意,秦恻也没有给母亲扫墓。
昨晚沈之弥提起之后,秦恻一直在想为什么。
他以为是自己钻了牛角尖,没想到要过来。
但直到现在,牵住沈之弥的手,他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害怕的。
母亲去世后,秦恻偶尔会想,当初母亲为什么要回秦家。
真的只是因为没钱吗?
会不会……也是为了他?
一想到这,再想到母亲的死亡,秦恻便有些不能接受的恐惧。
他把所有理由都推到钱上。
每年这个时候都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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