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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兰青拧了热帕子给她擦身子, 她就说怎么觉得凉凉的。
“醒来了?”花兰青将帕子按在热水里, 搓了两下拧干, 搭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洗个热水澡再去睡, 你会舒服些。水已经备好了。”
有病吗?
谁睡半截爬起来洗澡。
付长宁把被子缠得更紧些, 慢慢合上眸子的同时不忘让眼神更迷离一些——十成十还原半睡半醒状态。
“讶,没醒啊。刚才是魇住了?”
是的,你没看错,我还在睡。长点儿眼色别来闹我。
“一身的尘土、血味儿沾在身上怎么会睡得舒服呢?要不然我帮你洗?”
嘶,那不是要被看光光?!
不要!
她现在悠悠转醒来得及不?会不会显得很刻意?
在她犹豫的时候被花兰青掀开被子拦腰抱起,剥光衣服丢进浴桶里。
偏热的水抚慰着四肢百骸,就很舒服,付长宁冲在喉头的骂骂咧咧堵了回去。
两人又不是没那个什么过,对着她高耸的肚子他能有性趣才鬼了。
这么一想,付长宁放松下来。困意袭来,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红线很细,穿过胸前留下的伤口已经愈合,伤疤像星心点点的红梅。
花兰青以手掬水,水流划过修长的颈项,在锁骨处暧昧地打着转儿,顺着白皙的肚皮蜿蜒而下。
渐重的眸色在听见她沉稳绵长的呼吸后慢慢转为清明。
最初是因为妖修之子每三日要灌入妖气。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起了欲念。
是男人对女人的垂涎。
花兰青取来干净的帕子给她擦身子,穿好衣物抱到床上,拉上被子。
路过高耸的肚皮时停了一下。
它快出来了,就在这几日。
花兰青捡起地上的脏衣服出了房间,身后探出四根触手,两根一前一后稳稳地抬着浴桶、到梅树前倒掉水,第三根轻轻掩上门,第四根高高举着皂荚和木盆跟在身侧。
花兰青蹲在湖边搓洗衣服,第四根随时递上皂荚。
见他洗得差不多了,一根触手跑到院子里向阳过风的地方支起两个树杈状架子,然后量好长度砍断自己绷出一根晾衣绳拴在上头。
洗好的衣服堆在盆里冒出尖。女孩子嘛,衣物会多一些。
把盆搬到晾衣绳前,一件一件抻开、抖掉多余水渍、挂在晾衣绳上。
她的肚兜被他洗破了。以前没洗过女孩子的衣服,下手没个轻重,就坏了。
给她重新做一个。样式就照坏的这个来,她肚兜都是这款,似乎偏爱这个样式。上面的图案就绣个石榴花吧,比较应景。
对了,这个季节哪里开石榴花?他去描个样子。
衣服挂到一半,天边飞来一只纸鹤。
纸鹤吐出一串字,三秒即消散。
“宗门危,速归子午大道。”
“既然是宗门有难,去子午大道有什么用。”
是授正的纸鹤。授正是弼主的儿子,仗着爹没少惹麻烦。
花兰青看在弼主的面子上曾对他多有照拂。说是照拂,其实就是擦屁股。
纸鹤顿了一下,继续吐字。
“好啦好啦,是我有事。辅、公子,这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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