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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蹲在地上仰着下巴瞧付长宁,左手手心虚抓着灯笼杆,右肘靠膝、手背扶着侧脸。灯笼倒影在他眸子里,有几分云波谲诡的味道。

瞧了有一段时间了。

付长宁下意识抓着衣服挡在胸前。又想到今天是每三天一次,便把衣服扔远了些。

“花兰青,我不想上去。你下来。”付长宁说。

花兰青放下灯笼,双掌撑着膝盖起身,走进湖里。

之前有一次在湖里的经验,有水缓和,比平常能顺利些。

付长宁一如既往地把自己交给花兰青。

(此处省略一些字)

后背的头发被抓起来,沾了水、湿漉漉地挂在花兰青五指之上。花兰青摸摩挲了两下,“你的头发摸起来像上好的绸缎。”

怎么突然夸她的头发?

正疑惑着,突然后颈贴上来了两片薄唇。

付长宁颤了一下。是身体骤然不适应的本能回应,更是心上的不自在。她与花兰青交欢数次,他很少搂她,更别提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薄唇掀起,一排细细密密的尖锐牙齿抵住颈项。

微凉,人长不出这样的牙齿。

穿透皮肤咬了下去。渗出点点血珠。

疼意让付长宁一瞬间回神,并且头皮发麻。

“嘶,花兰青,你什么毛病。咬疼我了。”付长宁克制住本能的惧怕,用平常的语气说这话。反手去推花兰青,胳膊软绵绵地停在他胸膛上。与其说是推,不如说是搁上头。

花兰青舌尖舔去血珠,“口袋针脚一样的牙印,人可咬不出这模样。你咬一下我,让我看看我与人的有什么区别?”

他停下动作,等她的回答。湖心小筑寂静无比,只余水波顺在岸边一层缓慢叠过一层。

付长宁懵了一下,他对妖修身份没那么无动于衷。那这话她怎么接都是错的。

咬哪儿啊?

她仰起头,在壮着胆子咬上花兰青唇瓣。怕牙印不够深,叼着嘴皮磨了几下。

然后退开。

花兰青愣了一下,敛下眸子,手指抚上牙印所在之处。

咬与亲不同。咬是伤,亲不疼不痒。

所以她主动亲妖修。

花兰青重新覆了上去。

折腾完事儿,已经是下半夜了。花兰青清理好付长宁,把她抱到屋子里。

付长宁这一夜睡得不怎么安稳。

有些人睡觉,就得是全黑。否则睡得不踏实。

而花兰青坐在桌边看了一宿的书,烛火就没断过。

第二天,付长宁顶着俩黑眼圈起床。早上出去逛了一圈,中午吃饭时提着小篮子回来,里面躺了一堆蜡烛,“咱家蜡烛烧完了,我新买了两根。这么点儿要一钱银子,比一袋大米都贵。”

花兰青最会闻弦而知雅意。

当天晚上不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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