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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叙:“别这么看着我,妖修而已,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座位上突然骚动起来。

“你们快看!”

“六号!”

“握草,这他妈的也能行?!犯规啊!”

沙场上六号的勺子头缓缓复原了,在众人的注视中,眼睛由呆滞转为精。

沙场规矩向来是战至最后一人。即便九号没死在程一叙手里,也斗不过眼下的六号。

六号是名副其实的胜者!

座位众人纷纷问道,“谁下注了六号?!眼光他妈的绝了,祖坟是烧着了吧。”

红锈亭恭敬道,“只有一人下注了六号呢,是一位名叫付长宁的修士。恭喜付长宁修士。”

众人目光全数集中在付长宁身上。

程一叙眸中沉静,轻笑道,“付长宁,你真有一手呀。”

第19章

乱禁楼房间里。

付长宁对着花盆一阵呕吐。细白手指绷紧扣在花盆边缘,骨节分明,映出青色血管。

无论用清水洗多少次脸,总能闻到血腥味儿,这味儿与九号身上的如出一辙。令她腹中胃浪翻滚几欲作呕。

桌面上放了两个半人高的布包,松开的扎口里漏出一点极品灵石的边角。红锈亭本就财大气粗,而这次沙场又是频频爆冷,付长宁作为胜者六号的投注者,落到头上的利润高到令人咂舌。

非要形容的话,养乱禁楼三年干吃不动不成问题。起码能让程一叙眼热半年。

程一叙双臂环胸靠在门外,一脸嫌弃,“从我拿利润过来你就开始呕,到现在有半个时辰了吧。我想知道你还有什么东西是吐不出来的?什么时候吐肠胃?”

付长宁:“呕。”

呵。这一声“呕”地婉转悠长跌宕起伏,冲着他来的吧,存心故意恶心他。

认真盯了一会儿,程一叙突然开口,“要不是清楚聂倾寒大婚当天弃你而去,我都要以为你有孕了。”

付长宁扣在花盆上的五指不动声色地绷紧,抓了碗茶盅仰头漱口,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常,“楼主开什么玩笑。布包上的血腥味儿臭气熏天,你能找到一个闻了不泛恶心的人才有鬼了。楼主离那么远不也是避这恼人气味。”

聂倾寒大婚当天是弃她而去,但她跟别人洞房花烛了。以往她虽不喜欢血腥味儿,却也没今日这般反应剧烈。

突然脑子里想起那天意欲“探”她的辅事,细想之下也透漏着不对劲儿。莫非辅事知道她可能有孕才特地走那一遭。

她有孕了?怀了一个妖修的种?

单单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就令付长宁面色苍白如纸。好在程一叙看不出来,他只觉得付长宁矫情,小题大做。

“付长宁,你是不是报复聂倾寒与别人有了肌肤之亲,如今珠胎暗结?”程一叙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毫不意外收到付长宁剜心的眼刀子。

即便是玩笑,开得也过分了。程一叙干咳一声,“呃,谈笑而已。好嘛好嘛,对不住,我失言了。”

付长宁最后一句话不对,但也没错。程一叙避开的不是血腥味儿,而是令人厌恶的妖气。

女人就是麻烦。

程一叙耐性渐失,下巴点了点布包,“那袋东西,收着、送人、扔了都随你,只一点,不准给六号。付长宁,你对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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