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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长宁,你听我解释!”
付长宁打断他,“聂倾寒,我爹教我赌规时跟我讲过,‘你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人,没有胜算时就干脆点认败,这样不会太过倾家荡产’。底牌我不要了,我下桌了。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聂倾寒上前一步,但是付长宁如惊弓之鸟、退了又退。
他上前干什么?!难道察觉到她身上的妖气?
付长宁眼中尖锐的防备刺痛了聂倾寒。这陌生的感觉是什么?他不理解,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正要开口,袖间一截断掉的通讯符低声嗡鸣起来。嗡鸣声突兀地响在两人间,根本忽视不掉。
“方澄的,不看看?”付长宁假笑道。赶紧走,越呆这儿她越心虚。
方澄的状况不大好。如非必要,方澄不会这么连续传通讯符给他。
聂倾寒不看通讯符:“我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伤了你。你现在情绪不稳,像个刺猬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有攻击性。我们无法交流。等你冷静下来,我再来看你。长宁,你面色不好,我先送你回房。”
“谁准你跟上来!走开!”付长宁跟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样,跳得很高,“我自己能走。”
聂倾寒迟疑了。
先离开,应该问题不大吧。过几天再来解释。
付长宁回到房间,身上的力气从脚下抽离,整个后背贴着门滑坐到地上。双臂环膝,侧脸抵着膝盖。她与聂倾寒就这么结束了。
大概是情绪发泄出来了。原本只想着坐一会儿,人却沉沉睡去。
后背衣物被木门蹭得卷了边,露出白皙肌肤上道道藕节粗细的按压紫痕。
但凡聂倾寒目光在付长宁身上多停留一秒,就会发现妖修留下的痕迹。
感情这回事儿,不是说断就立即能断得一干二净的。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不挤得出来另说,但总会湿了手。
付长宁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说跟聂倾寒结束那就是结束了。想起聂倾寒一次那就是犯贱一次。
但凡犯贱一次,就抽自己一嘴巴。
当天下午,嘟着肿得老高的嘴去找医修拿药。一路上被人偷偷笑了好几次。
这个方法不太可行,伤自尊。
得换。
必须换。
付长宁捂着脸来到礼乐殿藏经楼前。
藏经楼硕大无比,囊括礼乐相关的所有古籍资料,更有历任礼乐殿殿主的亲笔手书。
付长宁从小头疼读书,付岐之给拖到这儿她也是躺地板上装死。拖几次装几次。书没读多少,倒把藏经楼地板擦得光可鉴人。
藏经楼管理者书老头正整理古籍,见有人来,眯着眼睛瞧了一下,“呦呵,这不是长宁么。你有五年没进过藏经楼了。今天这身衣服料子不错,用来拖地有点儿可惜。”
付长宁:“师父,长宁往日顽劣,长宁错了。以后一定认真读古籍,不负爹和您的教导。”
书老头愣了一下,也跟着认真起来,“有这份上进心,什么时候都不晚。长宁一直是聪明的孩子,若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我。”
付长宁想聂倾寒一次,便读一本古籍。
一开始十分艰难,读得磕磕绊绊,无异于上刑。随着读的古籍越来越多,渐入佳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再想聂倾寒。
读完的古籍从一本、两本,一摞、两摞,一堆、两堆,一排、两排......一层、两层,到把藏经楼所有书的读了个遍。
从请教书老头,到与书老头讨论,再到与之坐而论道。
最后一论,论了十天十夜,书老头扣书认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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