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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层层围住方澄。便有了眼下这一幕。

方澄看了一眼付长宁,虽然眸子敛得快,但还是漏了一份笑意,“没规矩的人我是不会救治的。但长宁你是殿主的女儿,倾寒又对你有愧,那看在长宁的面子上,我勉为其难先为这位姑娘治疗。来吧。”

声音温和,刺也温和。

付长宁脸上有难堪,但很快淹没在一如既往的厚脸皮中。她这些年在方澄跟前丢的人还少么,多得能从今天饭后谈到十年后的除夕夜。当然是白戏衣的伤要紧。

付长宁拽了拽白戏衣。

白戏衣没动。

方澄见状笑道,“姑娘,若是等长宁来死马当作活马医,你就废了。长宁虽为殿主之女,但修为上嘛、差了些。”

付长宁与方澄皆为礼乐殿之人。方澄和聂倾寒那段轰轰烈烈的爱与方澄的不俗天赋同样为人津津乐道。天下谁人不知珠玑仙子方澄,而付长宁就是那个平平无奇、得靠她爹的姓才能让人想起的聂倾寒腿部挂件。

白戏衣本来就瞧不上方澄,这会儿见方澄明里暗里挤兑付长宁,更是心头来火。

冷笑一声,拽起付长宁就走,“免了。长宁说会好好治我,就一定能做到。要你拿我的伤做筏子打压长宁。”

方澄所言非虚,没半句假话。但被白戏衣这么直白的点破,不免神色闪躲,面上有几分不自在。

“戏衣,你该让方澄治你的。她的修为和她的嘴一样利害。”付长宁试图劝白戏衣回头。

“我就想让你治。除了你,不让别人碰我。付长宁,你今天要么治我,要么给我挖坑立碑埋了。”

付长宁不理解白戏衣拿性命挡赌注的这一手,太儿戏了。白戏衣也不理解为什么付长宁被如此羞辱,还能当做没发生过。

付长宁与方澄从小一起长大。礼乐殿的规则总是繁琐而冗长的,付长宁脑子不灵光,唯一可行的学习方法便是死磕书本,一字不落地刻在脑子里。

但方澄不同。她总能在繁琐杂乱的规则中找到最清晰的脉络。

方澄能精准抓到规则中的红薯藤,一揪起来便是提溜出一串儿红薯。付长宁则要把整片红薯田每一个红薯叶、每一根红薯藤......甚至每一颗土都记住。

方澄优秀,付长宁也许会嫉妒、也许会争一口气分个高下。但当优秀程度是付长宁即使拼尽全力也难以望其项背的时候,就只能擦干眼泪、坦然接受。

白戏衣没尝过这种绝望,付长宁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劝她。“行吧,那我试试。”

三人的大动静引来了不少人注意。但都是等着付长宁束手无策跟木头一样立在一侧,白戏衣灰头土脸去求方澄医治。

付长宁双手泛起银芒覆盖白戏衣皮肉。众人眼中带着调笑。

皮肉活伤口不再蔓延。众人眼里闪过意外,呦呵,付长宁有点儿东西。

皮肉逐渐舒展,恢复成原来模样。众人面容严肃目瞪口呆。复、复原了!

天下任何治疗,都做不到恢复如常。正如破镜不可重圆。但付长宁手里的镜子却复原了。

“哇,我好了。长宁我就知道你可以的。”白戏衣手脚麻利爬起来,跑方澄身边的重伤者们跟前一阵显摆,“我全好了,有些人还得运功疗伤。诶,这不是只治一半就把人赶走了么。菩萨仙子,你这事儿干得可不怎么菩萨心肠呀。”

方澄勾起的唇线逐渐拉平。

她做不到付长宁这般。

“好厉害,长宁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方澄紧紧地盯着付长宁。

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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