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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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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要他了啊?

这个男人被生活教化出一身凶性,假若不够强大,就会任人欺侮。所以他刺多,脾气坏,喜怒无常。

“当年的视频和照片还在呢,我之前以为都丢了——”解昌带着笑,回头看了眼自己女儿,“白白,我前几天专门寄给你,你看了吗?”

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好奇的探究的,不屑的鄙夷的。谁都知道她曾经给这样一个男人当过老婆。

解白慢慢地抬起头,光映在脸颊,眼角泛红。

她心里却想,难怪前几天厉锋忽然心情不好。

解昌说:“看过也无所谓,反正海上无聊,也没什么别的事做。白白一起来多瞧几遍,那小子当年是一副什么贱样。”

厉锋肯定不愿意让她看。

但解昌醉醺醺地让人拿来照片,塞到她眼皮底下。厉锋跪着给人舔屌。厉锋被踩在地上,腿间残留着血迹。她的男人年轻时候也长得英俊,被几个人轮奸时,脸上流露出半是屈辱,半是畅快的表情。

解昌笑了一声,低头问自己的女儿:“白白,你看他是不是贱,连这都能爽。”

这哪是爽。

解白一眼就能看出来,厉锋在痛。

那天海浪颠簸,船也晃。手机屏幕的光被泪水折射着,几乎糊成一片。她难受极了,推开解昌的手,踉踉跄跄地冲去洗手池前吐。

照片上的男人眉心皱得厉害,眼神没有焦距。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的心里却依然存留着一道经年不愈的隐秘的旧伤。

解白扶着水池,冬天的水淋在脸上,冷得像冰。她呛出了泪,并且忽然想起之前许多事情。

原来厉锋每次在高潮前骂自己贱的时候是在痛。他说解白,你别嫌我的时候,也是在痛。

他吃醋,闷头站在钢琴前抽烟,又凶又重地擦去姑娘唇釉。操着自己,并且逼解白低头为自己口交的时候,都是在痛。

解白咬着下唇,在海风里哭得全身发抖。

她难过得不行。厉锋分明心软又好哄,随便亲一亲抱一抱,就再也气不起来,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

凭什么让他经历这些。

一墙之隔,解昌和手下们还在笑。解白无声无息地回到房间里,抱着膝盖埋头哭了很久。

她其实并不是生来就那么听话。就像厉锋的凶一样,乖是她幼年期间习得的一种保护色。

能让软弱忧虑的母亲省心,还能讨好解昌。琴练好了,或者考试成绩优秀,解昌感觉自己脸上有光,就会优待她们母女几分。

她唯独在厉锋面前流露出小任性。

野生动物似的男人,也只对解白摊开肚皮。

可是她知道现在再听话也没用了。谁要偷渡去异国他乡,谁要去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做小老婆?

窗外没有月亮。

解白抬起头,含着泪花凝视船舷外漆黑的海。

……

解昌接到汇报,这两天有一条船,一直跟在自己后面。

船员说,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多见。因为在公海上,为了避免碰撞,船舶普遍会调整路线,自觉避让。哪像这条船似的,咬得这么紧,恨不得直直撞上来。

当时解白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头埋得很低。

她眼睛哭肿了,精神也恹恹的。但解昌现在不喜欢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从解白的反应里,他直觉地感知到了危机——女儿的心已经逐渐偏向厉锋,而不再亲近自己这个父亲。

解昌扫了解白一眼,把船员训斥了一顿:“这种事情别在这儿说,下次跟我去船长室私下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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