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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黑氅,最为引人注目便是他身下的金漆木轮车。

往年京中击鞠赛,李佑白作为太子,总要统领一队参赛。输赢尚且不论,为的是博一个好彩头,李佑白犹擅弓马,更是击得一手好球,过去时常拔得头筹,鲜有败绩。

只是今年,李佑白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击鞠了,见了他如今的模样,有人唏嘘,有人幸灾乐祸。

周妙戴着帷帽,行在李佑白身后,往看台上缓步而行时,皆能听见窃窃私语。

可李佑白从始至终,脸上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入了看台,李佑白坐定,除却立在他身后的陈风,看台之中只余周妙和简青竹。

简青竹四下望了一圈,一眼便见到对面的看台处坐了许多儒生,其中便有身着红衣的常牧之。

她扭头对周妙低声道:“我看见常哥哥在对面呢。”

隔着竹帘,视线本就受阻,周妙只得撩开眼前的面纱,伸长脖子望了望。

对面应该是官席,尚书省的官吏坐于其间。

李佑白听得二人低语,笑问道:“对面哪一个是新科状元常牧之?”

简青竹面露惊诧,只拿眼看向周妙。

周妙却想,李佑白在朝堂之上,兴许早已见过常牧之,又或者早在简青竹来给他治腿的时候,便派人查探过他的底细。

周妙于是虚指了一下,说:“对面官席,穿红色袍子,第二列左手第三座便是。”

李佑白眺望去一眼,轻笑道:“朝议郎果真一表人才。”

周妙心头有些打鼓,不知这话究竟是好是坏。

简青竹一听,却双肩微松,暗暗放下心来。

片刻过后,帘外忽而响起了一道咚咚咚的急促的脚步声,转眼一个小不点儿一把掀开竹帘,闯了进来。

“大哥哥!今日可算见到你了!”

来人年纪尚幼,身量不足,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模样,身上穿着湛蓝长衫,腰间缠着黑带,领边和袖边以银丝绣了竹与叶。

他生得粉雕玉琢,是个模样十足可爱的小公子。

他四下望了一圈,迈着小步伐,径自奔到李佑白身前,撅嘴道:“大哥哥,回了京城,为何不来宫中看我?”

周妙仔细看了他几眼,心中叹道,啊,这就是庆王,李佑廉。

她下意识地转脸又去瞧了一眼简青竹,只见她也好奇地望着庆王,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眉头微微蹙拢。

“庆王殿下,庆王殿下。”

下一刻,拉长的唤声接踵而至,一个青衣宦官隔着竹帘,在外拜道:“大殿下,庆王殿下是否来了?”

李佑廉在唇上竖起食指,对李佑白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可李佑白根本没理他,扬声道:“进来罢,庆王在此间。”

急得李佑廉跺了跺脚:“大哥哥!”

“庆王殿下!”青衣宦官躬身,撩帘而入,一见李佑廉,不由欣喜道,“殿下,祖宗,可让奴好找,今日击鞠,别宫里人且多呢,殿下可不能乱跑啊,若是伤着了,可怎么办!”

李佑廉撅着嘴,看也不看他,只管盯着李佑白,追问道:“大哥哥为何不来看我,我听说大哥哥在豫州伤了腿,可是真的?”

说着,他眨了眨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李佑白所坐的木轮车,面露好奇地问道:“这是木轮车么?大哥哥为何要坐此车,不能站起来了么?”

童言无忌,这话问得太过直白。

话音未落,青衣宦官一脸难堪,低声唤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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