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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不晓得简青竹行到哪里了,李佑白的人有没有追上她。
按照剧情,应该没有,简青竹兴许真快到池州了。
她思索片刻,开口问道:“有简姑娘的消息么?”
李佑白道:“尚未有音信,涟水往南水道纵横,南越人行舟极快,极难追赶。”
周妙又问:“那庆王呢?”她犹记得,当时在船上,傩诗云发了好一通脾气,说简青竹串通好了人,以庆王作饵,捉南越人,可听起来,虽然南越人损失惨重,可庆王似乎还在他们手里。
李佑白说:“阿果在南越人手中,只是如今在何处亦未可知。”
周妙不再追问,默不作声地想,庆王还活着,是如今最大的变数。
他虽然是个小孩儿,但名义上,毕竟是隆庆亲王,要是能早日找到他的下落,自是最好。
李佑白垂眸细看她的表情,问道:“你为他们忧心么?”
周妙心头一跳,颔首道:“南越人不好相与,我怕简姑娘真有危险。”
李佑白听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暗了,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刻,才答:“如你先前所言,若她与傩诗云同行,又可医治南越王后痴症,她便暂时不会有危险。”
道理是这个道理。周妙低应了一声。
*
夜色愈沉,雨帘依旧不绝,车马终于出了林深处,驶至官道,一行人在澜州吴县驿站停下喂马。
过去三日皆在山林中穿行,先前随行的护卫都用桐油布搭了帐篷偶尔歇息。
今夜是第一回 住了驿馆。
李佑白此行拿得是禁军十六卫的腰牌作过索,是为办差,自然没有不长眼的州县衙门前来殷勤过问。
一行人在吴县驿馆里也只是暂住一宿,周妙在马车里一连歇了两夜,精神不大好,到了驿馆,她简单地沐浴过后,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李佑白进屋时,周妙躺在榻上,已是昏昏欲睡。
屋中一灯如豆,纵然他的动作轻缓,身畔骤然多了一个人,还是惊醒了周妙。
她睁开眼睛,见到的便是李佑白相距咫尺的面容。他的长眉黑压压的,眼皮在光的暗影里尤其深邃,他的瞳仁却很亮,浮光掠影。
周妙认得这个熟悉的眼神!
她正要往后退,却被李佑白按住了肩膀。
他亲吻她的嘴唇,从浅尝辄止,轻描淡写一般到抽丝剥茧般地分花拂柳。
周妙随之起起伏伏,短短几日,李佑白已摸清了其中奥妙。
雨滴敲打房上瓦檐,滴滴答答地响。
雨声入耳,气息如潮,周妙正觉浑浑噩噩,面红耳赤间,却又见他顿住了动作,松开她的双肩后,他的五指划过腰侧,竟然又将她松松垮垮的系带系紧了。
这就是诡计多端的怀柔之策!
周妙仿佛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轻飘飘,晃悠悠,空空荡荡。
她深吸一口气,不禁瞪大了眼睛,控诉的目光直直望向李佑白。
李佑白自顾自拢过雪襟,嗓音低哑道:“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周妙气得笑了,翻了个身,面朝墙壁,闭上了眼睛。
李佑白像是笑了一声,周妙心说,鬼才理你!
他的气息却像是又近了一分,他的声音听上去,比先前平缓了些许。
“先帝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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