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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说罢,等了好一阵,忽见眼前的门扉大开。
他连忙跪下:“陛下。”
“平身。”李佑白的声音冷淡至极。
陈风抬眼瞄去,他身上松散地披着一件白氅,早已除冠,乌发绑在脑后,脸色隐在夜色里,暗不见光。
陈风不敢多看,只一五一十又道:“启禀陛下,庆王醒了,只是人不大好,陛下去瞧么?”
李佑白不答,抬步便往昭阙阁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两步,又定住脚,对陈风道:“明日一早,便将吏部侍郎赵绍然寻来。”
“是。”陈风答道。
周妙听见门外的动静远了,低头一口气跑回了偏殿的寝殿。
她的嘴角依旧隐隐作痛,找了铜镜一瞧,果真又红又肿。
她跌坐到月牙凳上,心中既惊又恼。
今夜过后,这宫里,她大概是待不下去了。
李佑白喜欢她也好,不喜欢她也罢,这宫里,她是不能再呆了。
周妙烦躁地捧着脑袋,作茧自缚,自作聪明,说得就是她罢。
简青竹才是女主角啊!
哪怕眼下不觉,但等到女主角真正离开李佑白的时候,他才能意识到女主角的可贵与可爱。
她,她要是一时心软,真的留了下来,今日心软种下的因,就会变成来日心死成灰的果。
钱,可以不要了,恩典,也可以不要了。
她得想办法出宫去,回典茶司显然已经不是一条出路了。
这宫里头,还有人能奈何得了李佑白么。
保命当然重要,然而,往后宫墙深深,望眼欲穿,断断也不是她想要保住的生活。
周妙深呼吸了数次,压抑住过快的心跳,以及心头漫卷的酸涩,几乎下定了决心。
李佑白的皇位反正都坐稳了,剧情变数想来不大,她要想办法跑路了。
*
昭阙阁中的简青竹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
庆王虽是醒了,可他睁着一双圆眼睛,不言不语,像是听不懂话,一张嘴,唾液便顺着唇角流淌。
他像是失了智。
简青竹跪在李佑白身前,将头磕得砰砰作响。
“求陛下成全。”
李佑白心绪不宁,不耐到了极点:“简医官医者仁心,欲出宫求药,可朕如何能让庆王同你一起走。”
简青竹脸色青白,又磕头道:“庆王如今病了,求陛下让微臣带他走罢。”
“你自然可以走,想走便走,但是阿果是朕的幼弟,自要留在朕的身边。”
他不是你的幼弟!
简青竹几欲大声喊出,为何你就不能放了他走。
他现在这副模样,还能有何威胁?
可是她不能喊,也不敢喊。
她弓着背,近乎哀求道:“求陛下念在过去的情谊上,成全微臣罢。”
李佑白按了按眉心,道:“简医官是不是以为挟恩图报,便可予取予求,罢了。”他抬了抬手,“来人,送简医官回太医院,往后昭阙阁也不必来了。”
简青竹闻言,愣愣地抬起了头,见李佑白丝毫不留情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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