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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身端来了架上的食盒,取出其中一碟桂花酥,解释道:“我先前特意去了膳房问了问,今岁桂花早放,原来已做了桂花酥,我特意要了一碟来,殿下尝尝?”顿了顿又忙改口,望向门侧的陈风道,“哦,不,陈爷爷先尝?”今时不同往日,往后李佑白可不能再随随便便地吃东西了。

陈风闻言一凛,宫里唤他爷爷的人多如牛毛,可是周妙口中这一声“爷爷”,他可万万不敢应,他僵笑道:“姑娘,折煞老奴了。”

说罢,他躬身朝前一步,却被李佑白眼锋瞄过,生生顿住了脚步,又笑道:“姑娘亲手自膳房取的桂花酥,何须老奴试毒。”

周妙正不知所措间,却见李佑白捻了一枚桂花酥来尝,他虽然并未笑,可是周妙自觉他的心情仿佛已是好了不少。

陈风暗自捏了一把汗,悄然退到了门外。

那桂花酥做得玲珑,一枚不过文钱大小。

李佑白尝过一枚,淡淡问道:“你为何去膳房取了桂花酥?”

周妙笑道:“太后娘娘说,殿下爱吃桂花酥,微臣适才去问的。”

“嗯。”

周妙松了一口气,趁此时机甚好,她小声道:“殿下先前不快,是因为微臣没有求一个恩典么?”

施恩与授恩,是李佑白最初的允诺。

李佑白放下手中桂花酥,挑眉道:“哦?”

周妙道:“殿下一诺千金,既允诺便要践诺,微臣若是不懂,就是不识好歹了。”

李佑白抬眼,静静地注视着周妙。

那一道视线尤为专注,周妙脸颊忽而一热,她假咳一声,正准备给出三百两银的说辞,却听门外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宫人扑通跪道门前,慌张道:“禀殿下,庆王殿下,庆王殿下自朱雀门楼上摔下来了!”

周妙顿觉悚然,怎么回事?为何庆王还是摔下了门楼?

李佑白起身走到门外,一脸铁青道:“他现在人呢?”

“庆王殿下,在,在昭阙阁中,太医院的简医官也在……”

*

白日里天朗气清,庆王用过午膳,便吵着要去园子里放纸鸢。

昭阙阁里纸鸢堆叠如小山,庆王特意挑了一只巨大的金鸟纸鸢,起先是宫人在放,他在一旁观赏,可等纸鸢飞得高了,庆王便要上手。夕阳落时起了风,庆王追着纸鸢,跑得尽兴,一路拉着纸鸢棉线,径自跑到了朱雀门楼上,失足掉了下去。

好在两个宫人接住了他,庆王没落到石板道上,可是依旧撞到了头,手骨也断了。

李佑白听罢宫人断断续续的话,开口问道:“今日那几个服侍庆王的宫人呢?”

陈风答道:“奴已派人将其送去了内侍监,等候盘问发落。”

李佑白应了一声,进了寝殿。

庆王已被包扎过,又灌了药,躺在木榻上一动不动,胸腔却还起起伏伏。

简青竹跪在榻前,见到李佑白,便是一拜,“青竹见过大殿下。”

她的双眼通红,显然哭过。

李佑白缓步走到榻前,庆王的手臂和额头都裹了白纱。

他低声问:“阿果如何?”

简青竹轻声道:“庆王殿下一直未醒。”说着,又红了眼眶。

李佑白问:“明日会醒么?”

简青竹摇头道:“微臣,微臣不知。”

“太医院还有谁来看过?”

简青竹的眼泪流了下来:“杜医政来瞧过,说殿下便是醒了,亦有隐患,他撞到了头,伤得很重。”

简青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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