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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她的目光,计女士和她对视一下,眼含无奈:“怎么回事?怎么弄伤了?”
计迦楠一句“没事”还在喉咙口,边上的谈慎履已经先开口了:“你不知道?”
计晚茵挑眉,移了下目光去和他迎面:“我不知道怎么了?迦楠也没跟我说。”
谈慎履难得在老婆面前生起气来,语气又沉又冷地说了她是怎么受伤的后,又道:“你说你要来美国,就直接飞南加去,你来这干什么?迦楠在这读书的时候我得陪着她的,一个人在这根本不安全,你还让她陪你来,你怎么当母亲的?”
“我怎么知道这里这么乱,怎么知道她昨晚一个人跑出去打车了?”计晚茵立刻条理清晰地呛回去。
谈慎履脸色更黑了,敛了敛眉盯着她:“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让她陪你来这干什么?”
计晚茵提了口气走过来,仰着脸望他,丝毫不退让:“我来这干什么还要你知道吗?”
“不需要,但你以为全世界都空着时间陪着你团团转是吗?迦楠才回国几天,你就让她回来干嘛?”谈慎履冷脸看她,“我不跟你吵,明天我带迦楠回南边,你想在这待着就待着吧。”
“不跟我吵?你不就是专门来跟我吵架的?”计晚茵冲他冷笑,“你不是你会一大早这么大老远过来?迦楠要去自己会去,要你来带?她不是三岁了。受伤了是我愿意的吗?我不心疼吗?孩子是你一个人的?”
计迦楠头疼,伸手摆了摆让他们别吵了。
计晚茵转头一瞬不满地看着她:“你受伤就跟他一个人说,不跟我说?不说你妈上哪儿知道?你们父女俩合起伙来气死我的吗?你是他一个人生的?”
“我……”
计迦楠无奈地望着她,昨晚又一次谈话不欢而散后,她哪里还有心情和那个脸贴上去大半夜跟她说,她受伤了。
她悠悠表示:“我哪里是你们是谁生的,我垃圾桶捡的。”
父母:“……”
谈慎履一听,身上气息更冷了,原本挺温柔绅士的一个人,此刻满脸难耐地看着妻子:“有什么你冲我来,又冲孩子来干什么?早在六年前你不就当是我一个人的?”
“谈慎履!你要在孩子面前旧事重提是吗?”计晚茵从女儿身上挪开目光落在了丈夫身上,或者说是把喷发的火光投到另一个人身上去。
屋内气氛降至冰点。
天气本来就冷,计迦楠额头还有些肿疼,膝盖也涨涨麻麻的,站不了,但是又没心情坐下,最后索性一个人先出去了。
今天打车的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她站在车门口看了会儿那司机,研究是不是好人。司机被她看得都有点怀疑她不是好人了,结结巴巴地问她要干什么。
计迦楠耷拉着脸什么都没说,开了后座的门进去。
一路上司机还不时朝中央后视镜看,好像生怕女孩子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匕首或一把枪架在他脖子上,说:给钱!
好在斯坦福没多久就到了。
学校太大,没自行车走着很累,计迦楠最终随便在她曾经就读的工学院楼下坐下。
楼里不知道哪处,哪个国人在放着《晚风心里吹》。
愿晚风将我吹/吹进你心内/晚灯映花正开
月映照伤我身/痴情难自禁/夜半莺歌叹息我孤身
夜晚的学校亮着金黄色的灯,歌声和这天生温柔的颜色糅合在一起,将寒冷的晚风稀释了不少凉意。
计迦楠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了朋友圈。
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踩着细高跟拎着一个包晃过她的瞳孔,计迦楠看着她,开始想宁硕。
大概是15年那会儿,从谈之醒那儿无意中得知了他母亲在斯坦福任教,计迦楠就开始计划着研究生考来这边。
在加州理工她读的经济学,研究生转攻计算机科学,恰好这个专业里有一门课是他母亲上,一周下来,基本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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