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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人剥开新鲜的橙子，留下橙皮竭力又溃不成军的反抗。

夏夏耸了耸鼻子，没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喷嚏声在安静的空间响起，没有打扰眼前的女人。

女人的神情很专注。

她仔细擦拭每一件没有卖出的商品。

小小的平板推车上，作为商品的陶瓷摆件挤得满满当当。

陶瓷摆件们一个簇拥着一个，生怕从小小的平板上掉下去，砸得粉身碎骨。

夏夏拿起一个小小的陶瓷碗。

他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对小摊小贩可不适用。没有客人喜欢在阴影里购买商品。你要去阳光下，晒晒太阳。”

冬季雪停的时候会出现淡淡的阳光。

光明处的位置总是占满各式各样的小推车。花花绿绿的，让惨白的雪地充满生活气息。

夏夏直勾勾地看着女人。

女人没有回应，她擦拭陶瓷摆件的动作没有片刻的停顿。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屑与外界交谈。

夏夏甩了甩尾巴，看了她一眼。

女人的脸上有着令人胆寒的疤痕，从左边的太阳穴一直延伸至右边耳垂。

疤痕令她瞎了一只左眼，足以窥见其中的险恶。

夏夏道：“小熊猫医院售卖祛疤膏，如果你想要祛除疤痕的话，你的疤痕需要50只就能彻底祛除。”

女人还是没有反应。

突然，一个小孩子跑过来抱住女人的大|腿。

小孩警惕地看着夏夏。

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杀意。

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孩会有着这样的戾气。

夏夏难免有些好奇。

他抖了抖自己毛茸茸的大耳朵。

小孩的注意力要容易分散些。

果不其然，不过是一对前白后棕的大耳朵，只要轻轻地抖动，让毛毛轻盈翩跹、分割阳光，就能轻而易举地抓住小孩的视线。

小孩看着毛茸茸的大耳朵，抱住女人大|腿的小手有些蠢蠢欲动。

她看得有些呆了。

那张小脸失去戾气之后只剩下迷茫和好奇，如同一个正常的五六岁的孩子。

夏夏笑了下。

心里得意极了。

童年应该是快乐的，不应该提前出现大人才会出现的表情。

晃神的小孩顿时在夏夏的笑容中回过神。

懊恼在那双纯净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小孩努力地想摆出先前的表情，但摆来摆去都前功尽弃。

小孩的脸涨红，恶狠狠地瞪了夏夏一眼。

她抱紧女人的大|腿，看着女人无知无觉的样子，又很伤心。

夏夏对小孩一向很宽容，他说：“你们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去小熊猫超市的一楼大厅找我。”

他说：“想要购买祛疤膏就去小熊猫医院的一楼咨询。”

他说：“想要挣钱的话就推着车去那个地方。”

他指着拐角处，充满阳光的雪地。

“那里的人会喜欢你们做的摆件。只要便宜一点就能赚回今天的晚餐。”

小孩愣愣地看着夏夏的笑容，有些不解。

在夏夏提出离开时，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害怕吗？我妈妈脸上的疤痕很恐怖的，她不搭理人，整个人阴沉难以接触。我们要是过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