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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弈咽了小口唾沫,清清嗓子装正经:“可能。”

青豆趁虎子在身后清场,着急问他:“昨晚我们那个了吗?”

顾弈哭笑不得:“你真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说到这个青豆就着急,“记得我还问你?”

他逗她:“那就别记得了。”

青豆掐他,咬他,锤他,急得拳打脚踢:“快点说!”

他问她,打得手疼吗?

到底什么事儿啊!烦死了!怎么这么爱卖关子啊!青豆眼睛一皱,都要哭了:“你快说!不说......不说就......”

顾弈一顿,挑眉威胁她好好说。

青豆咬唇:“那你快说!”

虎子对那两个交头接耳不在状态的人喊道:“喂喂!准备了准备了!”

老三站在顾弈旁边,推推他,“你也离我近点,你整个人都靠你媳妇儿身上了。”

师兄背朝夕阳落山的金色街道,聚精会神取景:“好了吗?三——”

顾弈单手抄进兜里,顺势偏头,“你追着我拔腿毛追了一夜。”说完,他浪荡不羁地勾起嘴角,看向镜头,在最后的“二——一——笑”的倒计时里,留下他二十五岁最春风得意的一张照片。

昨晚的程青豆在他排尿时走近,阻断了他的“发挥”和它的“挥发”。她抱着他的脚脖子不停说好c。顾弈并非毫无准备,毕竟她靠近时有影子有脚步,但他没想到青豆会径直躺在他脚下,做出这番举动。

他赶紧伸手,欲要拽她。结果青豆就这么开始拔他的腿毛了。她说:“好多啊,拔了吧。”听口气好像很嫌弃,可她一边拔,一边饥渴地拿脸贴了上去。

顾弈只告诉了青豆前情,后面他怎么跑,怎么甩脱她,她又是怎么发酒疯,怎么乱尖叫,快乐在村里狂奔,扰了禽类们休息的事儿,他没说。

鉴于她实在太吵了,惊动一户人家亮起灯火,顾弈只能献身,以吻封缄。

酒后的人是清醒时候的两个沉。顾弈扛麻袋似的扛着她,蹙眉找路。找了会想把后半泡尿撒了,刚缚上鸡,青豆忽然醒了,尖叫地滚进甘蔗地里。

他们在地里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啤酒全跑到了膀胱里,尤其中间还给他整y了两回,特别难受。他实在来不及,没管她,径直泄尽一大泡尿。?

那一刻,他们四目对视,顾弈十分怀疑她是醒的。

青豆就这么倒在田地里,望着月光下清澈有力的瀑布,感受耳边滂沱入池的声音,眼睛一眨一眨,特别妩媚。

顾弈当时就想,跟她一起死了算了。

背她回去的路上,她的话也不像醉了。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她说,那天送他去火车站,他没有答应和好,她一路哭。但是摸到梨膏糖,又原谅了他。“我真的没法对你生气,一气我自己就心疼。”

对于顾弈来说,青豆就像连擦好几次怎么也擦不亮的火柴,隐隐放弃,可无意一回头,它自己就亮了。

亮得人心头烧得慌。

-

这天火车站格外挤,站外虎子就说,估计这阵毕业潮。等学生回老家,过几天就好了。

巨大的轨道声轰鸣由远及近。玻璃震颤,乘客卷着热气一窝蜂下站。甫入月台,青豆嘻嘻哈哈,酒窝荡漾,挺开心的,并没有为送别难过。

但那天也巧,正好遇上中山大学送别会。

某系的毕业生离开,学弟学妹集体前来送别。青豆站在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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