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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本来就很容易爆,偏偏有个硬物。
套子尖锐的齿状口子划破内袋,甜汤溢出,在外袋底部越积越多。
青豆闻见了醪糟的甜香,走出来拎起内袋,看下面在滴水:“是不是摔破袋了?”
等她拎起内袋,顾弈才看清底下那个塑料是什么。他本来以为是个什么新式折叠勺子。
见甜汤一路撒,他拦青豆:“哎哎,你别拎出来。”
醪糟滴滴拉拉,根本来不及放回或是补救,青豆反射地用嘴堵上了那道口子。
一袋子甜汤,她咕嘟咕嘟五六声,全部下肚。喝完汤,青豆手黏糊糊地拆开袋子,开始吃甜糯米。像啃包子一样,与顾弈分食。
顾弈捏着手心剌手的家伙,好笑地询问青豆:“你不会又醉吧。”
趁他们下楼,他给她掀裙子大力扇了会风,她说不那么热了。顾弈猜她酒劲下去了。这袋醪糟下去,估计还得热。
青豆白他一眼:“怎么可能,醪糟我从小吃到大的。怎么可能醉。”
顾弈不知道女人的话不要相信这个道理。他信了程青豆。
结果,他人生的第一次边y,就交待了她。虽然是早晚的事,但她如此热火朝天,嘻嘻哈哈,主动翻滚,他真的没有招架之力。
顾弈数次看向那几个混蛋给的东西,最后还是忍住了。
青豆发丝四散,像朵欲碎的花儿,盛开在泛黄的旧公馆。他撵着花瓣儿来去,最终没舍得。可能还是有点毛病,想在一个好点的地方,一张没别的男人睡过的c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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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睡完长长的一觉,再醒来,羞得不能语。
虽然肌肤的感觉已经褪去,但记忆里,身体每一片,都有鱼鳞颠倒的波光。
落地床外,顾弈长腿一架,坐在露台抽烟。
手上捧着那本理想国,正借月光阅读。
投影没关,钟楚红那张脸从下午到夜晚,一直辛劳定格在荧幕。颠簸时,他擦着她,问她真想假想。青豆与他的赤诚时分,还是说了假话,她挤着调皮的酒窝,逗他说,她不想,她怕的。顾弈低笑地跻身山缝中的潺潺溪流,假装信了,说,行,等你想了再说。
这份鼓胀的幸福一直荡漾在青豆的心头。酒精消散,她愈加清醒,但幸福没有褪。可能,在她心里,顾弈一直很霸道,诡计百出,下午是该驰骋到底的时候,但他没有哎。
好奇妙。
她一激动,想也没想,赤脚下地扑进他怀里。
碾过一地醪糟滴过的黏糊,她后知后觉皱起脸,绷紧脚趾。
顾弈赶紧让开手,一边抱住她,一边防止烟灰掸到她身上:“醒了?”
“顾弈,你真好。”她亲亲他嘴角。
她觉得他好得她配不上。
他衔着烟,轻浮地朝她脸上喷了口雾:“好在哪儿?”
“哪里都好!”青豆现在脑子里,只有他的好。
“哪里好?”
“嗯?”
他皱起脸,嘶了一声:“我觉得你在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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