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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奋地采访顾弈,什么时候学的跳舞?
顾弈含糊,“哦……在北京那会儿,文艺表演的时候跳的。”
青豆羡慕,不愧是首都的小学,文艺表演居然跳这么高级的舞蹈。不愧是华西的高材生,小学时候学的舞蹈,十几年后还记得。
她央求顾弈再给她跳一遍。那舞步奇妙,似乎只在译制片里有过惊鸿一瞥。就算在邓丽君的歌声里,也一点都不违和。
顾弈说,这就是一种美国的摇摆舞,即兴跟着音乐摇摆蹦跳,解放身体。
他右脚后退一步,左脚朝后踢,同时,右臂朝前一摆,左脚向前迈步,又一个同时,右脚朝前踢,右臂向后一甩,几个简单的跳跃和脚旋丝滑流畅,活力得像个街头少年。
青豆肯定学不会,她的手脚连试一试的打算都没有,但是目光兴奋到流汗。太帅了,怎么什么都会,因为激动,青豆眼底淌过一道泪线。
她抱着他的胳膊摇晃:“再跳一遍,还有吗?”
顾弈在录像厅播放暂停、播放暂停十几分钟,就学会了这么一段。比慢四难一些,但好玩不少。
见调动起青豆的崇拜,他掩唇清清嗓,开始装蒜,手一伸,邀请道:“来吧,我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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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赤着脚,在一窗月光里重叠。
顾弈带她一起在慢三的调子里,跳他们的慢四。
在发觉青豆这股笨劲实在没得救之后,耐心告罄,顾弈有点想发火。
但怒意瞪到睫毛根,撞上她自我检讨的懊恼,又回敛成一抹哭笑不得。
顾弈让她踩在自己的脚背,带她跳。
袜子太滑,脱掉,手心起汗,勾肩。
青豆攀在顾弈身上,与他亲密无间,随他摇曳,心脏咚咚咚咚咚咚咚,撞得青豆比自己迈步子跳舞还累。
她的心很静,不再为错乱的舞步慌张,但忽然跳得很快。
风枝交擦,玲玲作响。邓丽君涓涓细流般的歌声,于月光中铺进水汽。
额头上汗水密密,呼吸轻柔又急促,身体越来越湿,却不见沉重,反而愈加轻盈。
吞咽口水时,青豆能感受到喉腔的阻力。
她下巴磕在他肩上,嘀咕:“我心跳的好快,感觉出来了吗?”
他们各自脱掉了外套和毛衣,青豆秋衣外还剩一件薄毛衫,顾弈穿的则是顾燮之的白衬衫。
没办法,脏衣堆在洗衣机里,赶一趟洗,偏偏昨夜下雨,全部淋湿,只能穿老顾的。尺寸差不多是合适的,只是肩上稍微有点紧。抬手会绷二头肌。
他本来心无旁骛,一步一步抬脚,搂腰轻晃,陷在靡靡之音中,听她一提,沉下呼吸,认真感受起心跳。
胸膛中有两股撞击的力量,一股至刚,一股至柔,柔的那部分像水一样,随相贴瘫软,随摇动起伏。
顾弈真没那么色。拥抱那刻,他感觉到了绵软,所以努力稳住呼吸,做一个君子。跳舞是坦荡的交谊行为,是绅士与淑女的肢体交流,不该是下流的。
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身体相贴,呼吸相交,很难不下流吧。又不是兄妹。
他喉结滚动,伸手扯开两粒衬衫扣子:“挺快的,听得出,特中意我。”
青豆埋进他颈窝,开心得泼不出凉水。
脚掌贴着脚背,脚背带着脚掌,随天籁漫无目的。他们从半片窗映月的地板上摇进黑暗,又从黑暗中旋进光明。
一记有力的倾斜,青豆的鼻尖蹭到他胸前的薄汗。
她歪头,很自然地往他衬衫上揩。
这一个动作,就像火柴擦火,点燃了火柴棍。轻软冰凉的发丝拱来拱去,顾弈的手顺背脊下滑,失守至她的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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