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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见青豆掉个痂皮居然还小题大做要人背,颇为无语,轻哂道:“这种伤口,我从来不擦药。风吹吹就好了。”

同青豆说完话,又迅速切换慈眉善目,对扭伤脚的女香客说,“用这个用力揉脚踝,揉到发烫......对,倒在手心。”

青豆一讪,快速爬到大通铺上,挨着窗边月光那张床,平整躺下。

她双手双脚麻木异常,好像肿成了蛙蹼,人又烫又沸,止不住想喘气。只是她不能喘出声,所以嘴巴抿着,皮肤随呼吸一撑一缩,涨得像蛙肚子。

今日不少香客宿在山房,洗澡不便,味儿不算太小。

过了会儿,边上爬上一道凉飕飕又热乎乎的躯体,青豆没有说话,假装睡了。

顾弈出去冲了个凉,两手一托,把青豆往第二张席位上一推,自己睡在了窗下的位置。

青豆装死,重呼了一口气,没睁眼也没说话。

顾弈知道她醒着,低下声交待道:“旁边是个女的。”

他总不能挨着陌生女人睡吧。

三间山房均是大通铺,男女混住,今日忙碌,没有人安排,山野之地也不太过注重这种事。大家多是同性,结伴而来,所以默契地睡成一条。

顾弈进来随意一扫,发现这屋子全是女的。上回陪青豆来时还是凉天气,他与她睡一间空山房,两人睡同一条铺,中间隔了一个床位,以为今日也是,没想到要挨着睡。

他看了青豆一眼,小心翼翼躺下,同她一样,两手平置,仰头朝天,睡成一具尸体。旁边几床人一直在说话,声音不算小,口音和刚子有点像,似乎是本地方言。

他问:“还疼吗?”

青豆好久都没回答,直到他又问了一遍,才说:“不疼。”

他轻笑几声,胸膛震颤,连带到青豆的背脊也感到微颤。

她假装生气:“你居然还笑。”

“对不起。”顾弈抱歉。方才去冲凉水澡,水流浸上今日搬箱的划伤,引起细微的疼痛。这种细微他很少感受,联想到青豆额上的痛,他认真体会了一下,有些发胀发刺。

是得对不起。青豆说:“你在观音眼皮底下欺负女流,观音肯定要惩罚你的。”

他语气破罐破摔,颇为无所谓:“行吧,来吧来吧,还能怎么罚?”

青豆想说,罚你大学毕不了业,话到嘴边,思及大哥,又没忍心这样胡说,于是:“罚你......”

她卡住了。娶不到老婆?不行,这种和虎子乱开的玩笑不能和顾弈乱开。太牵扯不清了。

两分钟后,青豆憋出来:“罚你今夜没有好觉睡!”

顾弈翻了个身,心道,好轻的惩罚。

青豆哐啷入梦,换顾弈烈火烹油。

他闭上眼睛,均匀呼吸,忽然闻见淡淡的花香。花瓣凉凉的,自鼻尖一路向下,穿过胸膛划过小腹,烫化在沸水中央。

人累了一般是不会瞎想的,这是顾弈的经验。只是没想到今日这么累,开了一天车,爬了两趟山,居然也能支帐篷。他尽力控制自己,躺好,躺平,别动。

只是那花香竟久久不散,来去循环,在他身上为非作歹。

他徐徐睁眼,在确认真没人拿花诱引的事实之后,又垂下了眼。一呼一吸,他能清晰看见山头一起一落。

有几个女人聊得很欢,说到兴起还坐了起来。他心中有鬼,翻了个身。不翻还好,一翻面对的是青豆。

她不知做的什么美梦,酒窝浅浅漾起,贝齿一咀一咀地咬着嘴唇。

他感受到茁壮越发蓬勃,又翻了个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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