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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的?”
“军训啊,你坐在器材室的窗口每天看闲书。”他们班方阵有一周总在器材室门口集合,同学们无一不在烈日下羡慕这个“扁平足”。有三俗的同学私下发出嘲笑,这个“扁平妹”也不怎么扁啊,有本事出来,让我们验验扁不扁平不平,教官验的不算数。
青豆别开脸,闪过羞赧,“哦,这样啊。”
水池下水口被饭菜堵住了,水池积水越溢越高。这事几乎每天在发生。青豆冲完最后一把,赶紧关龙头,生怕池里的腌臜铺出来。
他们一前一后,融进了课堂。
预考那天,大清早白头翁便有些躁动。青豆趴在阳台上看清蛋里破出个毛绒绒的黑脑袋,高兴了一天。
是个好兆头,顾弈会考好的。尽管,这厮从来不需要青豆多余操心。
高一高二暂停早读和跑操,改成自习。老师都去监考了,每年预考都会出很多幺蛾子,内部泄题、集体作弊,南城教育局新局长上任,对此提出严格要求,听说出题的老师被关到山上,到考试结束才会下山,这情节不知真伪,但一个教室40个考生,安排8个监考老师的事情倒是不假。
考试交卷铃声一响,青豆站在夕阳里等顾弈。她答应回家给他带包烟来的。
很巧的是,邹榆心也来了。她一席素裙,又烫了新发式,青豆差点没认出来。
两人聊了几句。也就是问问成绩,说说新嫂子。
邹榆心很爱笑,又对人亲密,揽着青豆坐在大榕树下,一聊好半天。聊到顾弈走出对答案的包围圈,聊到四下张望来不少同学。
这之后,自然有一些绯闻流出。
青豆回宿舍,手挨上爬架,便被上蹿下跳的金津逮住:“程青豆!你认识顾弈?”
这句话打破同学们拙劣的故作不知。
本来各忙各的,脸朝床架、朝墙、朝书、朝脸盆,金津这么一声,大家都不装了,一律齐刷刷朝向青豆。
南城师大附中是个有点排外的学校。这里有本校派和外校派。三分之一的学生是南城师大附中初中部升上来的,他们彼此认识,住得也近,关系亲厚。开学第一天呼朋引伴,热络畅聊,与乡下考上来的孩子们划开交流上的楚河汉界。
这情况在青豆初中也有,但她很自然地被划进小南城土著派系,所以没有被边缘过的无奈。
到了高中,程青豆是个外校派。加上平时悄无声息,安安静静,除了扁平足,同学对她一无所未知。
青豆听过她们的夜话,知道顾弈被划作本校派,原因是他爸是南城大学老师,妈妈是清南区少年宫文艺部管事儿的。
青豆埋在被窝里,心里冒出道顾弈声线的旁白:所以呢?
他明明和她一个小学初中毕业的,怎么能因为家庭原因就划作本校。他也没呆过师大附中的初中部啊。这帮人真没意思,一点也不公平。
还好她们都说他坏话,抱怨他好凶,不帮女生打水,只打篮球,顶没意思。这让青豆心里又有话附和了:说的没错,确实没意思。
青豆:“算吧。”
金津:“你和他妈妈也认识。”
室友:“是啊是啊,你们一起说话呢。”
青豆坐在上铺,一边理床一边思考,“是。”
音调更高了:“你们什么关系!”
所有人看向青豆,连走廊都有同学抱着脸盆假装经过,逗留阳台晒衣服。
青豆像只动物园的猴子。
她承认,被期待注视的这一刻,身体里有股久违的血液在沸腾。忽然有些激动,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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