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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要下班了,很好说话,满口答应。她还问了明早最早的一班车几点发车,知道有民营车常走这条道,早一点的五点就有车了,她才放下心来。
下了车,青豆感慨地对顾弈说,大哥对她很好,六岁之前,他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顾弈问,他为什么要做和尚?
青豆摇头,“他不是和尚,他没有剃度。”
“那他?”
“唔......叫修行?”
“那......他为什么要上山修行?”
青豆淡淡说:“不知道......要么想开了,要么没想开。”
其实,青豆知道的。二哥也问过她,为什么?就因为家里出了事?程青柏就这么怂?这就跑了?青豆也说不知道,然后人面朝墙,不肯再透露一句话。
“哦。”顾弈也没继续问。
他正在时刻注意四周响动。
夜晚抢劫打人偷窃事件高发,不少流窜犯就在这个时间点出没。
顾弈初中头两年经常被高年级押在后门口敲诈。回答问题对了,下课就要挨揍。考试得了满分,下课就要把兜里钱交出来。被女孩多看一眼,他都没注意到,马上就有人跟踪他回家。他告过老师,结果自己的自行车被偷了。拿压岁钱买了辆新的,也逃不过每天被扎轮胎的厄运。
他对此极度敏感,后来不胜其扰,文弱书生也皱起眉头,夹起烟头,挥舞拳头。
往山上走的这条路,渺无人烟,黑灯瞎火,顾弈的拳头一直是充血状态,青豆却完全不知道。
好在,司机师傅够意思,他们距离山门入口很近,20分钟步程就到了。山入口摆着“门票五毛、一米二以下免钱”的木牌子,但没有收费的人。
她和他就这么推开门,爬上了山。
她怕黑,怕鬼,怕陌生,怕未来,什么都怕,所以一直紧紧抓着顾弈的衣袖和手指。
这里比青豆第一次来好爬很多。
当年连踩脚的地方都没有,只有几个泥坑,只能叫山,压根儿没有路。现在脚下多了几块坚实的方砖。借月光望下去,已经是条蜿蜒嶙峋的山路了。
山上树枝自由凶猛,长得奇形怪状,时不时栖在上坡的必经之道。顾弈人高,在前面挡着。
“要是虎子,现在应该在讲鬼故事吓我了。”青豆气喘吁吁。
顾弈说:“你要我现在给你讲一个?”
“你会讲什么?”青豆好奇。从小都是她讲他听,顾弈会讲什么故事?
说着,顾弈站住不动,转过身来。
月光隔着枝丫照在他俊俏的脸上,平添鬼魅之色,青豆刚准备说“好了,你已经看着够吓人了”,还没开口,便察觉到一股来自顾弈手腕的力量将自己往后推。
他们可是在山上,没有任何平地空间。他一推,青豆一失重,恐惧迅疾占领意识。她感觉自己要跌下万丈深渊了。
随一声惊叫,青豆又被手腕上一股抓力拽了回来。
其实青豆只是倾斜了二三十度,但这可是山上,而且顾弈表情平静,没有露出任何笑意或者前兆,青豆那一刻认定:这人要弄死她!
她扒上顾弈的背脊,伸手就是一通乱掐。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你这个流氓!你想杀了我!”
“那再来一次?”话音一落,顾弈双手再次扶上了她的肩膀。
青豆本就娇小,顾弈又比她站得高一截。覆在暗影之下,她就是只小鹌鹑。
青豆“啊”了一声,抱住他的胳膊求饶,“大人,饶命啊,我错了。”
他噗嗤一笑:“错哪儿了?”
青豆抓住依托,便开始嘴硬,继续掐他呛他:“错在所托非人。”
继续往上爬了会,青豆心有余悸,问他刚刚是不是真的想弄死她?不怕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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