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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什么是香槟的时候,他们用可乐享受了一把香槟喝法。
好半晌,屋内都没有声儿。
等一阵堂风卷入,三个小孩方才回神。
虎子咂咂嘴:“酸的,是不是馊了?”他怀疑青豆捂久了。
青豆眨眨眼:“甜的啊。”好甜好甜,像糖水。
顾弈回味说:“像北冰洋的味道。”
青豆和虎子异口同声:“你去过北冰洋?”
天哪!这个新搬来的小孩真是个人物!
顾弈那个下午特别开心,先连站都笔笔直,宽衫下摆一丝不苟掖在裤腰松紧内。很快就入乡随俗,近墨者黑。随一次解手,他再没好好掖回去。
顾弈与虎子倒在青豆二哥下铺那张床上,拿那把破扇子扇凉。
房东老太太开了西瓜,拿了一牙给青豆。青豆接过道谢,与两个男孩分食。
红瓤黑子,汁水大溅,甜得没魂。
一嘴巴下去,暑气随清甜下咽,三人心中划过惊叹:什么可口可乐,哪里有大西瓜好吃。
青豆有巴结顾弈的意味,好客地趁热打铁,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了出来。
琳琅满目的小铁盒,其中有一个就是魔方——
一个五颜六色的立方体,每一面都由九个小正方形。青豆左一排右一排随手旋转,惹得顾弈手指大动。
她说这个魔方转成了,就是六面六色。她哥转给她看过。
顾弈绞尽脑汁,磨了一下午。临到太阳落山,走时仍恋恋不舍。青豆很大方,说可以借他玩。
顾弈却以为此物贵重,嘴唇嗫嚅后拒绝了。邹榆心不允许他拿别人的东西。
到家,顾弈跟顾燮之提了一嘴,见多识广的爸爸也没听说过此物,这让顾弈更为心痒。
没两天,虎子在新家属楼底下闲晃,对着花草自言自语,唱独角戏。声音“恰好”传到楼上。
顾弈迅速从床上弹起,几乎是蹦到平地的。
小南城的闲混子都是这副德行,家里有饭饿不死,没事天天走街串门。这在北京叫街溜子,在小南城应该叫二流子。
虎子说:“去找青豆玩。”
顾弈满心叫好,一句废话没有,脚尖自动往东边儿旧家属楼方向迈去。
一推门,一位麦色少年背对门,正赤膊擦身。
虎子介绍,这是青豆二哥——“大名鼎鼎”的、什么“新式武器”都能变出来的二哥。
程青松咧嘴一笑,先说了句虎子来了,又看了眼顾弈,笑意扩大:“我们豆儿这男人缘不错啊。”净是小伙儿。
不怪青豆招小伙儿,这片儿就是阳盛阴衰。或者说,三轮人口普查下来,整个中国都是男多女少。
顾弈入门先是礼貌,在程青松三两下将魔方盘成六面六色的立方体后,他五体投地,眼都直了。
程青松听虎子咋呼顾弈是西边儿新搬来的,不由多问了句,“哪个西?”
虎子指着新宅的方向:“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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