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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了不少努力的。

现在看来,成长确实是很成功,但又好像有点太成功了。

在开始探究琴酒的来历之前,工藤优作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对那个国度的了解当然比工藤新一深得多,尽管琴酒并没有回答他最后的问题,但他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如果只以一个侦探的眼光,永远不可能得到答案,因为琴酒的身上是有关于国家、政治和历史,甚至哲学的混乱谜题,可这尚不是他想让儿子去接触的东西。

那有点太沉重了。

所以工藤优作只是看着儿子温和地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只是厌倦了呢。”

工藤新一有些不解地看向父亲。

“憎恶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工藤优作说,“更何况是憎恶一个你永远不可能战胜的东西,他确实很顽固,但是再顽固的人也会厌倦的。”

“如果你存活于世的仅有的牵绊已经只剩下憎恶了,那么厌倦也是迟早的事情。”

年轻人的脸上显出沉思的表情,工藤优作温和地继续说:“新一,我知道你这几天去看过相关的书。其实我并不很希望你现在就去看这些,不过了解更多的东西对你也没有坏处。”

“我们不去评论对错,”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单以事实而论,有些东西曾经存在于世,而他是曾经盛大地爱过的。”

“曾经的理想多么的宏大,就会衬托出理想破灭之后的世界多么肮脏。”

把琴酒和爱摆在一起让工藤新一觉得浑身别扭,事实上他一向觉得如果琴酒真的会爱什么,那么也许大概,是组织……如果说他曾经爱过那么宏大的理想,又为什么会如此彻底地转向组织?

就只是因为憎恨吗,因为憎恨这个世界,所以甘愿变成它之上的毒瘤?

然后在厌倦了这种憎恨之后,选择了死亡?

这确实说得通……可是工藤新一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可是他……”他喃喃地说,“可是他不止有着一种牵绊啊……”

他的父亲询问地看向他,工藤新一的脸上显出了自信的神色:“他确实是在意着组织的,比任何人都在意,也比任何人都坚定……我并不认为这是贝尔摩德在欺骗我。”

“那不像是一个自愿走向死亡的人。”

倘若还有如此深刻的羁绊,又为什么会这样干脆地走向死亡,而倘若甘愿死亡,又为何能放下这样的羁绊?

工藤优作露出沉思的神情。

“也许,”在罕见地思考了许久之后,这位全作智商的天花板缓缓地说,“也许对于琴酒来说,他的死对组织是有利的。”

工藤新一神色一震。

“可以得到的信息太少了,”工藤优作沉吟着说,“也许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让他选择了死亡,不仅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组织,但这只能是一个推测,我们没法验证。”

“可以的!”工藤新一却说,神情有些激动,“我们可以验证,只要看组织接下来是什么状态就行!”

难得的,这一次是当父亲的迟疑了:“你是说……”

“这或许……不是什么好事吧,”工藤新一的神色很快地变得忧虑起来,“那样的话就意味着……组织不会被剿灭,他还有更多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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